扭扭捏捏好半晌,俏娟飛著兩朵紅暈羞答答回我,“小姐,我也要嫁人了,就等著小姐回來允一聲呢……”

不帶這樣的,我心如死灰的沉下臉,“你嫁誰?”

“就微語茶樓掌櫃的,還是小姐做的媒呢!若不是小姐讓我去請教別人怎麼種竹,我也不會遇到尤二哥……”

尤二哥?還尤二姐呢?傷心地趴在桌上,我第一次覺得肝疼,嗚……你們速度也賊快了些,讓我甚有壓力!

來來回回傷感了幾天,我秉著教導的職責,整日叫上安雨粒煲湯做飯,再指揮俏娟養竹繡花,倒也心理平衡了!

……

平靜的日子總過得很快,大半月,我沒有一次主動探聽過蕭逸的任何消息,不過估摸著該是封官加爵,然後等著娶安平公主了。

我的心越來越平靜,至少我自己這樣以為。

十一月、十二月、直到如今,蕭逸也沒有主動來找過我。

所以,我越發確定,那晚,我所聽到的話必定都是幻覺。

“亞亞,再等等我……”

撿起地麵上零星的幾片落葉,我抬頭看光枯枯的枝幹,果然,那話隻是我的夢,因為不舍,所以出現了幻聽。

徐亦有來看過我兩次,我曾問他和宋清的事情怎麼辦,卻被他牽強的繞了過去,後來,我便聰明的不再過問,有些事,他想說的時候是不會瞞我的。

一個多月過去,徐亦沒有再出現過,我也沒考慮過主動找他,畢竟,這樣的事我沒有任何立場去建議什麼。

其實,最令我意外的是於偵韋送過兩次禮物,一次是大箱的精油膏,折騰臉的。一次是一方手帕,我曾經丟在科舉考場的一方手帕……

第三十章 舍命相賭

近日,天氣冷的讓人都不願出門,我每天抱著暖爐,歪在窗邊看安雨粒和俏娟專心的繡嫁衣,覺得很窩心。

安將軍雖然對我的那次出走從不提及,但卻再沒說要替我相個郎君之類的話,我挺省心,整日沒有追求的吃吃睡睡,恨不得一直這樣到老。

於是,大年三十就在我如此頹廢的態度中來臨了。

今年年夜過的頗為熱鬧,我不在的幾月裏,安雨粒和父親的關係融洽了許多,這的確是個美滿的現象!

初一至初四,我們隨著父親走親訪友,到了初五,臨出門前卻來了位訪客將我堵在了大門口……

於偵韋披了件黑色袍子,挺厚實的那種,在白雪皚皚裏特別出挑。

雪已經下了一兩天了,地麵上鋪的滿滿一層。

我穿著厚厚的棉鞋站在走廊上,和於偵韋並肩看紛飛的雪絨花。

沉默……

無言的尷尬。

到底是我熬不住,率先與他打招呼,“那個,新年快樂!”

於偵韋朝我轉頭,輕輕拍了拍肩頭飛過來落下的雪花,淺笑,“新年快樂!”

一笑誤終生?

以前我一直覺得於偵韋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可現在看來,倒是我沒能品出他的氣質。

“你這樣看我,是覺得我英俊瀟灑心生愛慕了麼?”

我呆了一下,“噗”的笑出聲來。

於偵韋也笑,眉角微微拉開。

伸出手接了片雪絨花,我視線掃過園裏被雪裹滿的樹木,又轉回來眯著眼看他,“是啊!公子生的好是俊俏,小女子實在心生愛慕的緊……”

“這可如何是好?我不思慕你!”聽我說完,於偵韋佯裝為難的皺眉,攤開手。

真心的晃著腦袋笑,我攏了攏袍子,道:“那敢情好!我們兩清了是不?”

於偵韋點點頭,又搖搖頭,“仔細算來,大約還是我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