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那是鄭利秋的秘書。

她真心想走,離開這裏,挺厚臉皮的,從於震訂婚到現在取消婚禮,半個月的時間,她拖了這麼久,原想著早就離開,還是耐不住心裏頭的那麼一點兒不舍,拖到了現在。

現在,她真要走了——

是真的。

☆、004你給不起我一生一世

“沒有傘的孩子,必須努力奔跑。”

——————周立波

小七回到花店裏,秦潔還在花店裏忙活著,此時,店裏客人來的正多,生意是好時段。

秦潔把手頭的花包好,遞給客人過去,見店裏的客人都心滿意足地走了,總算是大大地鬆上一口氣,走到小七身邊,“Lisa,你真要走了呀,這裏不是做的好好的嗎,幹嘛要走?”

小七側身瞅著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想起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裏落魄的日子,小小的錐子臉,顯得極為精致,五官拆開來看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合在她的臉上,讓人能看出幾分迷人的味道來。

“這裏呀,我不想待了,換個地方,總不能老在一個地方等著,太叫人膩味了。”她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她真是那樣的人,不肯在任何一個地方停歇下來。

秦潔仿佛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眼裏多了點好奇之色,“是不是跟那天晚上來找你的人有關?”她問的小心翼翼。

那天晚上?

小七自然是記得的,那事兒還不過前段時間的事,於淺淺,或者叫張鴦鴦帶著她丈夫一起來到她的店裏,後麵還跟著三個男人,那些人,她都認識,或者說以前認識,可現在,她一個人也不認識。

伍紅旗的女兒,光頂著這個名頭,就足以叫她從雲端跌落下來,那種粉身碎骨的感覺,她是怕了,怕的不行了,再也受不起,一點兒都不行。

可是——

她望著秦潔,臉上笑著,“你看到了呀,真是叫人不太好意思呢,”她笑得很大聲,像是要把所有的聲音都從胸腔裏發泄出來,“也是喲,人家要結婚了,我還不走幹嘛呀。”

她似乎是在問,又似乎是在告訴自己,他又不她的誰,他給不想她要的一生一世,她也不想跟他一生一世,一生一世太長,人生又太匆匆,何必太把自己給累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秦潔就是遠遠地見著有人進花店,那樣子好像不是買花,別的都沒看到什麼,更沒有聽到什麼,也就是那麼好奇的一問,聽到她如實回答,臉上也是挺尷尬的,“也是,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幾時走呀,我送你。”

搖搖頭,小七輕聲拒絕,“不用,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東西都弄好了,店裏的賬目都是清楚的,你幫忙交給陳秘書就成,我現在就是來收拾一下。”

她這一走,秦潔還得看店,自然是走不開的,再說了,她早已經訂好機票,現在就走,要走就走,無須回頭,她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手提袋裏,下午兩點的機票,單程票。

候機大廳裏,小七悠閑地坐在裏麵一個很寬敞的位置裏,從她坐的這邊還能隔著玻璃瞧見外頭飛機的起落,她喝著咖啡,冰的,從嘴裏喝入到胃裏,能讓她全身舒暢。

她沒有行李,惟一的東西就是放在桌麵的小手提包,小手提包旁邊是個登機牌,她的心無比安定,就仿佛是吃了太上老君的定心丸,即使是家變的那一刻,都沒有此時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