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拉起嗓子,唱得極為投入,就是那個神情也表露如戲中的李秀英一般委屈,門讓他的身子擠開,人已經進去。
不是音響裏的聲音,小七站在落地窗前,手裏似乎是作勢捧著什麼東西,正要自己一個人唱下去,誰知道,橫空插來一個聲音,她眼神一暗,已經把縈繞房間的音樂給關了。
伍建設到是不介意,沒有住嘴的意思,反而把後麵的都給唱下去,“唯有我是不明不白受折磨,我不願與他夫妻合,隻好辜負你老婆婆……”
唱到這裏,他望向她,那眼神,擺明的一種態度,就是要她接下去,就算是沒有伴奏也要唱下去。
小七沒有打算再唱,好好的興致都讓他給破壞,這幾天除了吃飯下過樓外,她還真的哪裏都沒有去,不是不想出門,而是不能出去,一步也出不去。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她都沒有回頭,都不稀得看他一眼,就是他裝腔作勢的接著唱,也是沒有半點好感,更不願意回快起小時候的事,再想那些,也隻能叫她自個兒難受,何必要跟自個兒過不去,“伍建設,你說吧,想叫我做什麼?”
她問的很直接,雙手環抱在胸`前,背對著他,人站得很直,似將自己直成挺拔的鬆樹般,連寒冷的冬天都不會叫她低下腰,除非是把她的腰直接壓斷!
伍建設對她的態度,沒有半點的不樂意,大踏步地走過去,長臂一攬,就把人攬入懷裏,圈住她的腰肢,傾下頭,對著她的眼睛,“這麼急,可不像你。”
知道他沒用力,她是用雙手推開他,很用力地推開他,看著他往後退了一步才站穩,心裏頭極為氣悶,卻又是很理智的知道自己拿他沒有辦法,一丁點辦法也沒有,“那麼你說怎麼樣才像我?”
她仰起小臉,唇瓣間不是粉色,而是塗抹著橘色,讓她的小嘴兒一下子就顯的亮許多,連帶著那問話的表情都是十足十的挑釁,眼角還微微上揚,那邊的嘲諷,顯而易見。
他的回應,上前一步,動作迅速地摟住她,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落入他懷裏,那些個防身術在他的麵前,完全沒有必要拿出來現,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驚惶不定是她惟一的,卻是壓抑在心底,努力地裝出冷靜的模樣,這就是她,還沒想到他要做什麼,他已經傾下頭,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她的唇瓣。
下一秒,他的雙臂已經放開她,自個兒伸著右手食指,往他自個兒的嘴唇上輕輕的一抹,顯然還不夠,他還意味深長地從唇的一邊抹到另一邊,視線勾著她。
可是,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做著這樣親密的動作,叫人真是覺得很詭異。
這貨是在勾引她嗎?
小七忍不住要這麼想,又覺得他那個表情著實不太到位,至少表情再柔和些,板著一張臉做這麼個樣子來,真叫人倒盡胃口,她張開雙手,試圖捂住他的臉,不想再看他一眼,“伍建設,你就不能叫我安生點?”
伍建設做的什麼事,她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的,要是真不知道,那些個日子,在他身邊算是白待了,那種似在煉獄中煎熬的生活,她是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想起來,眼神一暗,嘲諷更濃。
“安生?”伍建設重複著這兩個字,露出些許玩味的笑意,“想不到我們的小七還知道什麼叫做安生,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是笑著,卻比她的態度更犀利,就是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能叫她渾身發冷。
她想抱住自己,又覺得這個姿態太過軟弱可欺,便還是仰著小腦袋,似乎是滿不在乎地瞅著他,那嘲諷的笑意始終未見從她的臉上淡去,“我還以為你不懂,剛才還以為話要白說了,說吧,你想怎麼著,我受著就是,不是沒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