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大禮?

都不用她仔細想,也都知道那大禮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是腦袋壞了,才會要他的大禮,“大禮就不要了,你幾時要死了,通知我一聲,我去樂樂,這樣就成。”

“好個沒良心的。”葉少側過身,把人給摟住。

這會兒,兩個人都不著一縷,擠在一起,難免有個碰觸什麼的,葉少又是一貫不忍叫自己憋屈著的人,有了感覺便是要快馬揚鞭,撥開她想要絞在一起的雙腿,把自個兒埋進去。

那種擠進來的力道,她還是覺得疼,疼得全身都冒出冷汗,明明是疼,卻是半分不敢掙紮,張著嘴兒在那裏狠狠地吸著氣,試圖緩解著那股子幾乎是戳到她心間、讓她的身子都要覺得是被劈開兩半兒的疼痛之感。

“小七,你要是結婚了,我怎麼辦?”

聽聽,這話說的,像是情人之間無處可去的絕望。

然而,她的心底早已經如明鏡,有些人隻把你當成玩物,隻準他丟棄你,不準你先抽身,你要是先抽身,他失了麵子,定與你過不去。

這是她說不出口的恥辱,抹在她的身上,終身都洗不掉。

☆、011我要不起你

忘了,有時候是最坦誠,最勇敢的答案。

——劉若英

小七醒來了,是陽光最好之時,披著睡袍,站在窗前,一把拉開窗簾子,俯瞰著底下的車水馬龍,那張錐子臉映在窗上頭,一片蒼白,半點血色皆無,眼裏似迷著霧般,看不出未來的方向。

金色的陽光隔著玻璃還是忍不住探身進來,落在她的臉上,讓她蒼白的臉瞬間多上一抹豔光,便站在那裏,沒有表情,也是個叫人不能輕易忽視過去的人。

人,她是陪了。

她笑了,嘴角的那一點笑意,真是嘲諷極了,就像硬生生地與她的人都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開,“咕咕——”,有個聲音到是響起來,肚子餓了。

她用手抹自己一把臉,傷春悲秋個什麼勁兒,還真把自己當成白蓮花不成了?

花灑下,她不著一縷,整個人站在那裏,任由溫熱的水淋透自個兒全身,把身上的疲乏都給洗去,洗去的一層,不能洗去的,就此粘在她的身上,跟著她一輩子。

肌膚嫩得仿佛都掐出水來,這便是她,如今那肌膚上到處是痕跡,全是依著葉少的性子所為,那人哪裏有什麼憐香惜玉一說,便是有這個心,也不能落她頭上,她想的是門兒清,自然也不會想什麼多餘的東西。

以前,她還可以端著嬌嬌女的款兒,任由著別人奉承她,現在,她沒有這個權利。

所以,她很淡定,淡定的都幾乎沒有心,那心仿佛都是不跳的,便是見到柳成寄,也是能冷靜的跟他說話,說的是沒一點兒舊情。

走出電梯的時候,她來的時候穿什麼,走的時候也穿什麼,對別人投過來的好奇目光一概不理,當作沒看見,別人的目光與她毫無幹係。

李勝利開著車子在星辰飯店外頭等著,見她從飯店裏頭出來,還親自下車來恭候著她上車,那車還是黑色的卡宴,依舊低調。

她沒有吱聲,人家給麵子,或者這就是有預謀的給麵子,她心裏再不喜,也得是受著,總得受著,人往車子裏一坐,便是眯著雙眼,肚子裏空空如許,飯店自是有提供早餐的,她並不願意在飯店吃早餐,那房間,她是一分鍾也不想再待了。

“去麥香粥。”她就這麼一句,就再也沒開口的欲(望。

李勝利坐在她旁邊,中間隔著一點距離,手攤開在她的麵前,那手掌心間赫然躺著一把鑰匙,她眼裏有一點疑惑地瞅著他,到是沒有問,就那麼看著他。

李勝利輕咳一聲,有些不大自在,這位他一直是知道的,父親就是大大有名的伍紅旗,隻能說造化弄人,這落地的鳳凰……

“是葉少讓我交給伍小姐的。”他簡單地解釋,麵對著她沒有表情的臉,忽然間覺得有點個壓力,“葉少在新東城有套房子,希望伍小姐能住那裏。”

新東城?

小七沒有半點的扭捏,從他手裏大大方方地拿過鑰匙,新東城,她到是曉得的,唇瓣一動,衝著李勝利露出些許笑意,“李哥說話真風趣,還叫新東城,現在都恐怕成老東城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鑰匙在她手裏,明明沒有溫度的鑰匙,去讓她的手心好似給燙著一般,卻還是很鎮定地把鑰匙收到隨身的手提包裏。

李勝利聞言一笑,要他說,跟著葉少的女人,也惟有她想的開,“最近你家二波在葉少麵前挺得意,還是叫他收著點的吧,葉少那脾氣,你是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