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著晨間的幾許慵懶,隨著她的話一完,她的手,也從他手裏移開。

小張站在那裏,連回頭也不敢,背對著她的方向,深呼吸,再深呼吸。

半個小時,他的身體一直沒有動過,一直站在那裏,挺得筆直。

“走吧。”

小七洗好澡,換好衣物出來,從小張的身邊走過,見他沒有跟上來,回頭疑惑地望著他,抹上橘色的唇瓣微微一動,說出輕輕的兩個字。┆┆思┆┆兔┆┆在┆┆線┆┆閱┆┆讀┆┆

“是的,伍姐。”小張低頭往前走,不敢看她一眼。

她聳聳肩,不太明白這孩子怎麼了,腦袋裏全是疑惑,但想著即將麵對的事,不由得腦袋殼都疼,疼得她都不想說話。

黑色緊身連衣裙,腰間橫著根同色的馬蹄扣寬腰帶,黑色的手包,裏頭就放著個手機、幾張沒有多少餘錢的卡、還有就是幾個零錢,除這三樣外,裏頭也著實放不下什麼。

黑色的絲襪包裹著她的小腿,腳下踩著半高的及踝短靴,站在那裏,她就是一道風景線,回頭率是百分之兩百。

十一點四十分,飛機總是晚點,沒有什麼可意外的,要是準點到達,說不定才是叫人覺得奇怪的事。

一行人,從旅客中間高昂闊步的走過去,走在最中間的人,正是葉秉澤,通黑的一身,讓他看上去挺拔逼人,渾然天成的氣勢,就撐在那裏,讓他一下子成為分散小七回頭率的“禍首”,而他淡定地跟著身邊的李勝利說些什麼,竟是看也不看候機的小七一眼,陪同著他的人,都是有一學一地無視於她。

小七忍不住露出個苦笑,這樣的葉秉澤,她不是頭次見,不止是性格叫人頭疼,這種動不動就叫她難看的舉動,她也不是頭次見,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明明都已經習慣的事,還是覺得自己很賤。

對,就是,覺得自己賤,還得巴上去,她的人生不在自己手裏把握,就跟柳絮一樣,隨著風,不管那風是強勢的還是柔和的,她總歸是沒有落腳點,跟著風亂飄。

“伍姐,你沒事吧?”小張還是頭一次見到葉少,看著葉少遠去,又看看她的苦笑,不由有點擔心,那是情不自禁的擔心。

她抬頭,無視周邊的一切,卻是瞅著小張那擔心的臉,不由得勉強露出一個笑意,“沒事,送我去新東城吧。”

☆、018我要不起你(捉蟲)

總是需要一點溫暖,哪怕是一點點自以為是的紀念。

——安妮寶貝

所謂的新東城,就是在東城,幾年前那裏開發了個名為“新東城”的樓盤,是個高檔小區,一般人還真是買不起,價格可貴咧,當時一開盤就是刷新本市房子的最高平方價,至今還沒有哪個樓盤能打破。

小張聽說過的,這新東城,有客人住在那裏,他也是送過客人回去,那裏住的不是一般人,大都是男人們養著的嬌嬌兒,誰都曉得那是個什麼地方。

葉少在那裏金屋藏嬌,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小張知道伍哥讓她做什麼事,即使是清楚,還是不會插嘴一句,安靜地開著車子,若無其事。

小七壓根兒沒太注意他,她自個兒坐在車後頭裏,拿著個小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呀照的,想從手袋裏摸個鑰匙什麼的,掏來掏去的找,找了愣半天,都是不見鑰匙的影子。

她臉色微白,幾乎能想見葉秉澤不悅的臉色,有些人,經曆過後,就知道不能得罪,就是有點僥幸也是不行的,這是她從葉少身上得出來的結論,就是給她難看,還得死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