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她張嘴就來個話,眸光流轉,不經意間流露著一種風情,叫人移不開視線的風情,小抹胸小禮服露出她細瘦的雙肩,往下腰間收攏,那腰看上去似不盈而握,禮服及膝上十五公分處,她的小腿筆直而纖細,踩著鑲著晶亮水晶的魚嘴絨麵鏤空深口細高跟鞋,腳趾頭塗著黑色的甲油。

明明那身小禮服讓她顯的俏皮,可那鞋子與黑色的甲油,讓她俏皮透出一點點不動聲色的抗議,與這一身顯然是附和某個惡趣味之人的打扮有那麼一點的格格不入。

“你這身得換換,跟個蘿莉似的。”柳成寄覺得她的品位很奇特,當然,他轉念一想,“或者是那位的惡趣味?”

小七到是毫不在乎他提起那位葉少,這事兒是事實,她也沒有什麼可否認的,有些事不是自己說沒有,別人就能相信,大多數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耳朵多點。

她點點頭,比這個更不在乎的是她還雙肩一聳,“演奏家到我麵前的,我沒道理不穿,總比自己受到傷害好吧?成寄,你說是不是?”

她笑的很天真,把自己的事當成笑話一般。

那個笑容落在於震的眼裏,眼前能浮起四個字來形容她,那是再恰當不過好。

沒心沒肺——

“你似乎是開朗了些?”於震的話含著個諷刺的意味,小子一下都沒有停,往著飯店的餐飲部過去,健壯有力的手臂攫住她的手,“小七真喜歡看到她開朗的樣子。”

他最後的話幾乎是湊到她的耳邊,透著個曖(昧的姿態,當著柳成寄的麵,做起這個動作來,一點都不顧忌身在光天化日之下。

柳成寄不悅,於他來說,小七那是他的,於震在他的麵前都不能算是他的對手,他是這麼想的,抱著堅定的決心而來,他要把小七帶走,給她安靜光明的未來,不是現在這樣子,她的笑,讓他看到她笑容下的悲傷。

“小七——”他輕輕地喚道,仿佛是在心底裏沉浸許久的心聲,“我愛你,能不能別折磨我——”

這一刻,她的心無比柔軟,從沒想過她的心能再一次柔軟,可——

她的手發疼,那重重的力道來自於震,他的目光冷冷地盯著柳成寄,那種目光,似乎是看到殺父仇人般,明明是盯著柳成寄,卻無端端地叫她覺得發冷。

“伍姐,五號包廂怎麼樣?”

餐飲部經理是認得小七的,就在這飯店裏,幾年前的小七通常都是在這裏,與葉秉澤一起,她扮演著葉秉澤喜歡的菟絲花,凡事依靠著他過活,仿佛沒有他的庇護,她再也活不下去。

經理的出現,讓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緩和下來,至少不那麼詭異,讓人都覺得傷腦筋,兩個大男人都偏過頭,誰也不預備理誰,小七點點頭,算是覺得經理的安排不錯。

她心裏鬆了下,為著柳成寄的話,那個話讓她的心驟然加速,仿佛是著了魔,低著不敢麵對他的目光,那包含著深情的目光,一如她與他年少時最美好的回憶,她差點就要陷進去,可——

經理的話將她拉回到現實裏,她又笑了,還是那種笑法,沒怎麼在意的笑法。

於震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再沒有什麼能比看到對手不能如意而叫他更高興的事了,取笑敵人時,就得毫不留情,這是他的為人準則。

經理很鎮定,耳朵好象沒長,若無其事地在前麵引路。

柳成寄走在最後,雙手捏握成拳,麵色不再是柔和,而是克製,隱藏在鏡片下的眸光銳利而森冷,與他溫和的麵容完全不附。

五號包廂,於她不是什麼快樂的回憶,葉秉澤有個奇怪的嗜好,就像房間他永遠隻喜歡808,吃飯也總喜歡在包廂,她想她能夠理解他想做的低調些,不想叫別人目睹他怎麼吃飯,但不明白他為什麼就隻喜歡五號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