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願意去想,那個男人的任何事,都不是她願意去想的。

三個人坐在包廂裏,一邊一個,成個三角形,看上去像是三巨頭的會麵,謹慎而神秘。

服務員先進來,端著茶進來,還備著菜單。

小七沒去看菜單,自己拿過茶壺,在三個杯子裏倒滿茶,再將轉到兩個男人的麵前,看著他們拿過菜,她將服務招到身邊,輕聲地跟她說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於震大赤赤地坐在那裏,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掩飾,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這恐怕是不太叫人滿意的話,也難怪叫於震心生不滿了,關於葉秉澤的怪癖,他還能不清楚,隻是他在想這個突生的怪癖與她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最好是沒有,他不太樂意看到,或者是聽到也是不行。

柳成寄一直是看著小七,那目光就一直沒有移開過,像是粘在她的身上,與她融為一體般,從她的身上試圖找出些與年輕記憶融合的東西,那些曾經叫刻骨銘心的忘記,總讓他不肯輕易地忘記。

忘記就是代表著背叛。

有過一次背叛,第二次,他再也不想背叛,背叛他的感情,埋在心中最為炙熱的感情,那種一噴發出來使火山爆發一般,然而他卻這裏看著另一個男人以著異常熟稔的姿態對著她說話。

一桌的菜,隻配著飲料,沒有酒。

“不喝酒,那位一直不喝酒的嗎?”柳成寄斂著眉眼,看著這一桌子的菜,“還是小七不喝酒了?”

她一笑,給自己倒了杯飲料,緩緩地搖搖頭,“沒有的事,就是今天不想喝。”說話的同時,她靠近於震,與柳成寄拉開些距離。

本來是三巨頭的模式,現在,到成了一邊倒,倒向於震這一邊,這一切都讓柳成寄眸色暗沉,知道是一回事,而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聽的再多,也隻是聽說,見的多,那才叫讓他痛心。

他的小七,想捧在手心裏的小七,現在離他遠遠的,不願意見他一麵,就是話也不願意跟他好好說,“還記得你第一次喝酒嗎?”

他問,目光盯著她。

那種直白的目光,從她的鏡片後透露出來,讓她的心都顫了,下意識地低下頭,回避著他的目光,手放在桌下,那桌下的手,已經讓於震占了個便宜,被他握個正著,她想縮回來,於震不讓她逃。

她沒再動,怕動靜太大,舌尖無意識地舔舔唇瓣,“以前的事……”別提了。

話還沒說完,她絲毫沒有準備的餘地,頸子已經讓於震給摟住,她瞪大眼,雙手急著要推開她,他卻是更強勢,摟著她的脖子,薄唇已經是放肆地堵住她微張的嘴。

柳成寄露凶光,表麵的溫和再也保持不住,兩步就到於震的麵前,雙臂朝前一攬,就要將小七攬走——

“小七有客人,怎麼都不跟我說一下,也好叫我出麵招待一下。”

包廂的門給推開,伍建設出現在包廂門口,斜倚在那裏,沒有要進來一步的意思。

麵對著伍建設與柳成寄,於震沒有要放人的意思,兀自在那裏舔吻著她的唇瓣,那姿態都恨不得把人吞入肚子裏,熾熱的目光,誰都看在眼裏。

小七喜歡他的吻,比起葉秉澤那種,她更喜歡於震的吻,雙手勾著她的脖子,在柳成寄的麵前,她毫不忌憚他的存在。

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她想這麼告訴自己,可伍建設陰魂不散的出現,叫她明白一個事兒,討厭的人總是在你不想見的時候出現,叫人覺得興致都要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