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建設通身的黑,要是讓小七來形容她,那麼就是她會說他像可惡的烏鴉。

烏鴉?

伍建設肯定不會反對這個話,他還能自鳴得意,就站在小七的麵前,整個人的影子將她的身體完全擋住,也擋住她麵前的光亮。

“你過得挺好?”他說,話很簡單。

她咧嘴一笑,那笑的樣子頗有點像伍建設,或者是說如出一轍,“我怎麼能過得不好,再沒有人黑夜裏壓著我,任憑我反抗都沒有用?”

說的很直白,她臉都沒紅,再不是十八歲的青澀樣子,在葉秉澤的麵前,她脫下裙子,那時候明明是害怕,可是麵對著葉秉澤打量的放肆目光,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現在,她想紅臉,也沒有能力了,這臉皮早就厚的都不能讓那羞怯的紅暈映出在臉上,她打個嗬欠,眼睛半眯著,像隻慵懶的波斯貓。

伍建設坐下來,擠在她身邊坐下,硬生生地把她擠到最角落,“金雅我已經找到,別告訴我,你現在打算收手了?”

“收手?為什麼?”她疑惑地望著他,“為什麼我要收手,做孔雀的公關經理,與成為柳書記的妻子,有什麼必然的不可調和的矛盾嗎?”

他笑了,手臂攬住她的肩頭,聰明人,就能聽得她的話,附和著她的話,另一手遞到她的麵前,試圖與她握手,“還真是沒有,那麼,我們合作愉快吧,我的大經理?”

“嗯——”她不推他,嘴裏輕輕地應上一聲,神色裏帶著一絲玩味,“我的房子呢,給我房產證的。”

她不會忘記這個,自家的老宅子怎麼著也弄回來,即使她不住,也要拿回來。

伍建設是空手進來的,根本沒帶上什麼東西,人往後一仰,靠著沙發,連帶著手也從她的肩頭移開些,“明天讓顧喬送給你就是了,你擔心個什麼勁兒,還怕我不給你?”

她到是不擔心這個,“我的身份證,記得也讓顧喬帶給我。”

“知道,明兒個金雅過來,人全由你來安排,公司也由你安排,我暫時出國會,回來再聯係你。”他說的很平淡,就像在說一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卻把自己的身家都交到她的手裏。

她聳聳肩,不拒絕,“你自個兒保重吧。”

“真冷血。”伍建設裝模作樣地埋怨著她,那手臂又上來圈住她的腰肢,力道重了一點,又放開,“我為了你都葉少撇清了,你還想怎麼的,都沒句好話給我?”

她可不信這話,尤其是這種掏心掏肺般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真叫人能叫一地的雞皮疙瘩,她哪裏能相信這種鬼話,“得了,別在我麵前裝,這鬼再裝人,還真能像個人?”

伍建設到是樂了,大手輕輕地拍過她的臉,不是打,是輕輕的拍,到不如說是愛/撫,說拍嘛,純粹是小七主觀上的不樂意。

“公司的法人代表都是你,所有的事,你可以找顧喬。”他再爆出個驚天的事兒。

先頭小七還很淡定,裝什麼事都也沒有,這會兒,真是暴躁了,冷冷地瞪著他,“你不把我跟你捆在同一根繩上就是渾身不自在是吧?”

她的質問,得到他的一記誇獎的響指,毫不吝嗇地對她大加褒賞,“真不愧是我們老伍家的女兒,這腦袋就是精明。”

她真心叫他給惡心著了,這人還能更無恥一點不?

“把我的手機給金雅,叫她直接找我。”她真打算自己做下去,娛樂圈嘛,就算是光怪陸離,她都有顆強大的心麵對,經曆過狂風暴雨的人,還有什麼不能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