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喲。”

他失笑,眼裏的銳光淡去幾分,那手放開她,環在胸`前,那姿態是好整以暇的,“把這身脫了吧,我想看著你脫。”

這人——

無恥到沒邊了,她通常還說於團長無恥,那人還是這麼一貫的性子,那是自小養成的性子,柳成寄看著溫和,骨子比於團長還沒有下限,把她堵在洗手間裏,就敢叫她脫了。

“你別無聊成不?”她真是不耐煩了,好看的眉頭皺得死緊,雙臂抱著自個兒,身上還能感覺到他的手留下的餘溫,那股子餘溫都能叫她差點兒發顫,“這裏是什麼地方,你不曉得嗎?”

出了這裏,外頭可全是記者,誰想當個什麼門的男女角,還真是輕而易舉的事。

“脫吧,好叫我看看你。”柳成寄就瞅著她,半步不肯讓開,“你把我忽悠一回,弄個婚都沒結成,丟了個大臉,還不得給我看看你,看看你的心都是怎麼長的?”

她瞪他,他沒在意,她想張嘴罵他,他就等著她罵,反正就是跟著耗著,她做出個架式,想憑自個兒衝出去,人家就是揚揚個眉頭,她就蔫了。

實力的差距,不是一分半點,那是太陽與地球的距離,她奈何他不得,比臉皮,不如他厚;比無恥,她更不是對手。

這一次,她完敗。

“篤篤——”

有人在敲門,洗手間的門叫人給敲得響響,那力道可重了。

這裏是洗手間,可是男女合用的那種,再說了,男女合用的洗手間,也不見得這同時進了一男一女,再說了,這裏頭雖光潔的很,可也架不住地方小,就是有個小便池還有個馬桶,男女用的都有了。

“小七還在裏頭不?”

那是郇乃銳,沒等到人,就來催了。

小七自然是想出去的,柳成寄攔在她麵前,哪裏能叫她出去,那手可是放在腰間,大有一種你要是出去,他就敢把自個兒剝光的架式。

她的臉暗的跟個墨汗一般,那眼神可利了,就一個意思,叫他一邊去。

他不說話,就是不讓開,跟她耗著了。

柳成寄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生生地就樂意跟她耗著,別看他那個溫和,就是個麵具,擺著叫人看的,可一種人,他就樂意叫她看一回真麵目,一點都不嫌自個兒寒磣,都露給她看,好叫她記住。

記住一回疼,這人才能長個記性。

“郇乃銳,你叫個魂,還叫不叫人安生了?”

他索性拉高嗓子那麼一喊,聲音跟個驚天動地似的,叫人好生嚇一跳。

這嚇著的人不止是外頭的郇乃銳,這不記者同誌來了,他總不能叫兩人見報,要是這事兒真見報了,他哪裏還有臉去見他家的葉少,葉少還不得把他的皮都給剝了。

他沒敢,就是裝出個樣子,“我就是敲個門,你急我也急成不?”

那邊的記者笑了,這不過是太急趕上洗手間,沒啥大新聞,走開去。

郇乃銳裝作沒看見,自然的動作才不能叫人起疑,“小七出來吧,你知道葉少的。”

就是這麼淡淡的一句話,能叫小七心驚肉跳,她真是怕,怕極葉秉澤那個人,一想起他的臉,她差點都得全身疼,不是一般般的疼,是揪心的疼,叫她要生不得,要死也不能的疼法。

“成寄,你就放我一回吧,我求了你成不?”說話,她一個吸鼻子,那眼淚珠子跟著不要錢似的,一下子就掉落下來,咬著個唇瓣,把唇瓣咬得個白的瞧不見血色都不肯鬆開。

柳成寄到是心疼的,恨不得把自個兒湊到她麵前,叫她咬上一口,那一口,於他到是銷/魂的緊,他的手指強勢的不容她拒絕,橫入她的唇瓣間,硬是擠開她愛折騰自個兒的牙齒,“這麼咬,你不疼我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