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久才生下的孩子。

對,那是她的兒子,她十九歲就生下的兒子,是與葉秉澤的孩子。

這個事實,叫她咬著自己的唇瓣,即使是疼,也都沒在乎,生他的時候更疼,她都挨下來,現在還得挨,或許要不是葉秉澤那個人說起,她真是不願意再想起這個事。

多麼殘忍的一個媽媽!

也不知道外麵都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兒,郇乃銳上車了,車子啟動,往前開去。

車子裏,氣氛沉默。

“你怎麼不問我?”

郇乃銳側過身子,朝著後車座的小七問道。

小七走神了,她腦袋裏都想著那個叫“東城”的人,被他一問,那腦袋還沒能轉過彎來,愣愣地看著郇乃銳,反應慢一拍地問道,“你在說什麼?”

那雙美麗的眼睛裏都是疑惑,清澈的疑惑。

“算了。”郇乃銳不想問了,把話收住,“別像個傻瓜似的,叫人賣了都不知道。”

這話可是戳痛小七的神經,她的人生弄成這個樣子,到底說起來還是伍建設跟張:-)

“你得在,現在不能走。”郇乃銳攔住她,不叫她走。“這客人都還在,你這個主人走,算是個怎麼回事?”

他說的是條理分明,沒有任何為難她的意思。

小七到是真想走,這人心都是肉長的,要說麵對柳成寄沒有幾分尷尬,那純粹就是哄著她自己玩,怎麼可能不會尷尬的,人家一說這話,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話,那是在情在理的話。

誰家的客人來了,主人要是不招待客人,這還成什麼個樣子!

她瞪他一眼,“你幹嘛給我安排這個,我要是一開始不來不就好了?”

郇乃銳看著從那邊走過來的柳成寄,手臂本來就是攬著小七的腰肢,這會兒,小七正背著對著那邊,他到是收縮一下手臂,摟著她,“這是葉少的意思,讓你配合行程,你要是不樂意,大可以跟葉少去反映。”

他是笑著說的,可是那話怎麼聽就怎麼叫人覺得刺耳的。

小七那臉色真是不好看,合著她不止是白忙一場,這下子,所有的事兒還得她來,一個詞,就是她得樣樣配合,做出個她是頭麵大老板的樣子,這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我就來。”她回道,來都來了,硬著頭皮上吧。

郇乃銳那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副她很懂事的欣慰樣子,“洗把臉,再上點妝,叫你看上去跟花一樣嬌豔,曉得伐?”

她的回應,是瞪他一眼,自個兒朝著洗手間過去,還真想洗洗臉。

摘下個墨鏡,對著鏡子裏頭的臉,她不由得扯開一抹嘲諷的笑意,做人做到她這個地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剛要用雙手弄點水往臉上潑,試圖叫疲倦的精神撐點起來,就見著洗手間的門讓從外頭推開,落在鏡子裏的人影,叫她愣在那裏。

“伍衛國?”

她的名字從那人影的嘴裏出來,聲音很淡,像是保持著一種距離,而鏡子裏,他就在她的身後,離她很近,近的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落在她的耳後,一股酥|麻的勁兒,幾乎是叫她轉身就走。

可她沒跑,她做下的事情,絕對會自己麵對,她轉過身,唇瓣一張,還沒有來得開口跟他打招呼,她的細腰兒已經讓他的手臂給圈住,身子試著一動,就立即叫他壓製在洗手台與他之間。

動作快速,且霸道,不讓她有任何反應的機會,那薄薄的唇瓣就已經堵住她的唇兒,嬌軟的唇瓣兒,叫他心醉神迷,忍不住咬過去,咬的她個唇瓣紅豔豔的跟個要滲出血來。

她皺著個眉兒,吃疼了,那手就不老實了,趕緊著想從推開他。

這一推可了不得了,且不說就是柳成寄不樂意放手了,就是她這個一推,真叫是要人命般,那雙手軟弱無力個樣,說是推人,到更像欲迎還拒,勾著人的魂魂兒,哪裏是推人的,分明就是個不舍得的樣子。

柳成寄再樂不過,湊近她的臉,咬著她的耳垂,那敏[gǎn]的肉兒,一下子嬌紅著起來,都不用他太放力道,就叫他滿意了。

“伍衛國,這麼些年沒見,本事見長了呀?”

他那樣說的,跟個誇獎似的。

可不是,就是在誇獎著她,拖著他,把伍建設給算計了,算計就算計了吧,他到是個無所謂,伍建設那渣渣,就得讓人算計一回,也算是叫她出出氣兒。

但是——

他摘下眼鏡,銳利的眼瞅著她,手指輕刮著她嬌嫩的臉蛋,那臉精致,五官無一不精致,這是他心頭的人兒,與別人一起拿著他當個冤大頭了?

“謝謝呀。”她到是笑得跟花朵兒一樣,迎著臉靠近他的薄唇,“哪裏敢當,本事再長,還是別人得的好處,我算是什麼呀,白忙一場,讓你見笑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