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落在她的心間,狠狠地敲疼她的心,叫她難以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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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誰欠了你
要來的總是要來的,要麵對的總是得麵對,不是你不想麵對,那些事實就會不存在。
小七不敢開門,甚至連走近房門一步都不敢,那仿佛就會要了她的命,她不敢,一點都不敢,那扇門,就成了她想象中的堡壘,一打開,就跟登陸諾曼底一般,所有防線都崩潰開來,她再也無力抵擋。
門鈴一直在響,她整個人躲在門後,緊緊地抱住自己,手機早就讓她把電池給拿了,現在的她,忍不住顫唞,門鈴聲就跟催命符一般,催著她的心狂跳,一直狂跳。
都不知道是多長時間,門鈴聲終於消停了,她軟軟地癱坐在地麵,已經沒有力氣,簡直從她的身上硬生生地剝落下來所有的力氣,試著站起來,不止脖子疼,就是雙腿都是軟的,沒有半點能支撐她的力氣。
她是個癟三,連自個兒子都不願意見一麵的癟三,她忍不住自嘲,嘲諷著自己的窩囊,眼淚終於是忍不住流下來,不是她不願意見兒子,可是見了兒子,她能怎麼樣?
是能讓兒子跟著她,又能給兒子一個安穩的生活?還是讓兒子跟著她這樣連個明天都不知道在哪裏女人一起生活?她不能,一點都不能。
她不是什麼偉大的母親,隻是看透現實的人而已,就這麼簡單,沒有更多的說法,也沒有更多的想法。
開門了,她想追出去,看個背景也好,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門外站的人,叫她愣住了,兩個人,身著軍裝,一身的綠色,看著很莊嚴,且表情嚴肅地擋在門口,那手似乎是要伸出來按門鈴。
“你是伍衛國?”那伸手欲按門鈴的軍人先是反應過來,朝著小七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再一板一眼地問道。
這陣勢,兩個人都是肩頭頂著一杠三星的上尉軍官,小七真認得這個軍銜,一眼就看出來了,就是來意她不太懂,眼裏凝聚著疑惑,手已經是把眼裏的濕意抹去,“我是。你們找我做什麼?”
“於老將軍想請伍衛國同誌過去。”那位上尉軍官講的是一板一眼。
她胸悶了,於老將軍,不就是那位於老爺子的,那於團長的親爺爺,於團長就是於家這一代中惟一的男丁,再俗點說,人家那就是個“紅三代”,“我能拒絕嗎?”
小七問,問的很沒有誠意,估計她也沒有把握,就是那麼一問。
“還是請吧。”
果然,她從來沒有僥幸的機會,人家說的是“請”,她就得識相了,這年頭,她懂得的,別給臉不要臉,真的,就是這麼回事,別人往你臉上來一個巴掌,也得說是榮幸的。
她一直是這麼過來,這點事也真算不得什麼,到是從善如流,“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先打個電話,再收拾一下自己,成不?”
兩個上尉軍官表示毫無異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坐的很直,像是在訓練一樣,姿勢極挺,叫人看著都累。
出門見人,就得光鮮亮麗,就算是在最狼狽的時候,也得表現的像個女王。
這是她的格言,雖然她離女王範兒太遠,還是努力地撐著自己的場麵,走上軍用吉普,她很淡定,仿佛是想起來那會伍老爺子還在世時,這種軍用吉普,她都拿過開著玩過。
那時候,她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憂愁,一切都是好的,在她的麵前是布滿鮮花的大道,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鮮花了成荊棘,將她的全身都刺得鮮血淋漓,所有的痛都得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