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受著。
一路無語。
他們不說話,她更沒有什麼話可說,從來就不是自來熟的人,那種一見麵就能侃天侃地的,跟人很熱情的,她真心做不來。
於老爺子住在郊外的別墅,不樂意住在幹部療養院,那叫他覺得自個兒沒用了,大凡年紀長的,都不太樂意承認自個兒真的沒用了,於老爺子也是這麼一個想法,得知老部下那裏傳來自家的於團長跟人登記的事,差點沒把他的血壓飆得極速上升。
這登記的人還叫於老爺子差點吐個身邊的護士一臉血,要不是這老爺子身子很硬朗,指不住真叫於震做的這個事給驚過去了。
可於震,除了於老爺子,還有於家長孫女於勝男之外,這事兒誰都不敢攔,於震那是誰來的,提起他的名字都得頭疼,就是於震家老頭子,如今在中南海的那位,都覺得兒子不由爹媽來的,管他?算了吧,他自個兒收著點就成。
混賬事,年少的時候就沒少,這年紀大了,明明是瞅著都收斂好多,冷不防地又跳出個事來,叫你驚一回,先頭跟鄭家的婚事扯白了,不樂意也就算了,總不能讓家裏不和諧的,齊家治國才能平天下,這話,老於家的人都是明白的。
但是,就算是鄭家的女兒不叫他喜歡,總有叫他能看上眼的人,不急於這一時,誰曾想,這麼一鬆,就讓他做了這檔子渾事。
伍衛國。
這名字,於老爺子一下子就想起來,想當年,他還是與伍衛國的爺爺還有些同袍之義,且不說伍紅旗做下的那些個事,更別提如今伍家都沒落的現實,就單單指這伍衛國與人都不太清白。
於老爺子那眼光也算是精的,就算是年紀大把了,還是帶著幾分不輸年輕的精銳之光,打量著這多年不見的同袍之孫女,到底是了解於團長性子的,那樣子就是活脫脫的招人疼,也難怪叫於團長上那麼點心。
“怎麼都不叫人了?”於老爺子喝著菜,麵前放著可是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收回視線,似乎是對她進來後一直不言語的不滿。“伍老弟可是不怎麼會教孫女呀。”
這話說的很感慨,像是真真正正地為著死去的同袍感到遺憾。
小七一早就讓領進來,要說這位於老爺子,她是見過麵的,算是認識,現在上門,叫她稱什麼,她還真是擠不出來記記裏喊過的那個稱呼,最好是不叫她開口,要有什麼話也盡早說去,她聽著就成了。
但是,她聽歸聽,絕不能讓她聽到半點人家說她爺爺的不是,就算是麵前的這位也不成,一點也不成,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於老爺子,索性地叫著最安全的稱呼,“於老,您呐要是覺得我有什麼不敬的話,大可以說我,我到是不在意,可千萬別往我爺爺頭上按——”
她話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著這屋裏的人,不止是於老爺子,還有於震的兩個叔叔,都是軍政界的要員,在外頭端著個架子,在家裏在於老爺子的麵前,都是恭敬的姿態。
她的目光掃過他們,“要不然,於震這麼個無恥的人,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問問隨誰了,於老,您說是不是?”
於震的兩叔叔一聽這話,差點兒坐不住,這都叫他們沒臉聽,他們的於團長那就是個混世魔王來的,進了部隊,更渾了,叫人都覺得是個“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