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能冷靜地想到這些,想這麼多,想的這麼清楚,“我白瞎自個兒的眼睛成了不?”
她冷嘲道,諷刺的意味極濃。
他到是樂了,居然笑得跟個孩子般毫不設防,“你這麼雙眼睛,我可舍不得叫你瞎了,你要是瞎了,可怎麼看得見我?”
這人能把她自嘲的話當成個調/情來對待,接受能力與理解能力很是強大。
再跟他說話,小七覺得自己就要血管爆烈,努力地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叫自己鎮定下來,全身心的鎮定下來,不要想太多的東西,一點都不要想。
她不說話。
這是無聲的抗議。
他不樂意,一點都不樂意,“小七,你夠行的呀,跟葉秉澤都有兒子了?”
她不想說,還是一點兒都不想說。
“要不要我跟葉老爺子去談談,怎麼叫你的兒子可以天天陪著你?”他到是不介意多個娃,丟出個誘鉺,跟個伊甸園裏的蛇一樣,引著夏娃去吃那蘋果,東城就是小七的蘋果。
她側頭,看著他的側臉,跟刀雕出來一般深刻,叫她忍不住扯開嘴角,“很誘人呀。”她在說,就是表達一種叫人樂意看到的驚訝,下一句,她就換了口氣,“我還不如直接去跟葉秉澤談談。”
這是擺明了不相信他能做到,於大團長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了,他給質疑了,這簡直是最大的噩夢,他自小到大,還從來沒有給人質疑過,這回了,他真是受“傷害”了。
“小七,你這樣子簡直是看不起我的能力——”他說到這裏時還有意地停一下,笑容扯的很開,“會叫我傷心的——”
她還是瞪他,那種笑法,叫她不淡定,誰都能看出來,他說的別有意味。
低垂眼睫,她瞅著自個兒的雙手,攤平在膝蓋上頭,再也不想說話了,跟這種人說話,除非她也跟著擁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而她沒有,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沒怎麼長進。
車子的速度緩下來。
他衝著她笑,把車子停下來,“呃,這年頭,家裏人都幫外人,你看是不是?”
小七更樂,看著前麵左右的軍用吉普,將悍馬堵在最中間,也幸得這裏沒有什麼車輛經過,否則就得成奇景。
她自個兒解開安全帶,衝著他擠擠眼睛,別怪她,她真有一種小人得誌的感覺,推開車門,就自個兒跳下車,有人將她穩穩地接住——
“我知道你會來的——”她輕輕地說,將自個兒投入來人的懷裏,閉上眼睛,享受著那種心安。“我知道你會來的。”她再重複了一次。
於震老不甘心,這自家人撥他的後腿,簡直是不能原諒,他從另一邊跳下車子,就叫人給團團圍住,人海戰術到哪裏都是有用的,而且這些人不是普通人,是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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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你給的我還不起
人海戰術總是有效的,至少咱們的於團長沒轍了,又不是拚命什麼的,他要是豁出去把自個累個半死不說,還得讓大家看場免費的戲,這真是叫他蛋疼的。
瞅著他才弄出來的人,現在撲入別個男人的懷裏,那畫麵真是個叫他恨不得能用像皮擦給抹去,抹的一幹二淨,一點兒渣子兒都不留,可現實偏就叫他難堪,沒良心的小七一個勁兒地奔著人家過去,哪裏還能看他一眼。
說真的,就算看一眼也好,他也不知道自個兒怎麼起的這種心思,反正就是那麼個念頭,極為“卑微”地就是看一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