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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應已經近乎於遲鈍,記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這個,肚子好像是真的有點餓了,憑著這個直覺反應,她的手去開門了——
“好久不見,小七——”
那是張極為陽剛的臉,男人味十足,卻是帶著一抹惡意的笑,叫他看上去更像痞子,一個叫人害怕的痞子,他的手裏空無一物,擋著門,不叫她闔上門,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衝著她打招呼。
小七一下子就清醒了,試著用力關上門,她那點力氣,在他的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麼,一點都不算,試著想跑開,門口叫他跟大山似地擋住。
“救——”
她才張開嘴,字都沒有喊出一個,就已經叫他給捂住嘴,所有的聲音都被硬生生地壓在她的喉嚨底,怎麼也上不來。
兩眼驚恐,小臉蒼白,想掙紮,敵不過他的力氣,螳臂擋車,大抵就是她這樣子。
“隔壁的人,恐怕是等會才能叫人發現,我的小七——”他笑著,粗礪的手指磨過她蒼白的臉,“幹嘛不好好地待在柳大書記的身邊,你要這麼不乖地跑出來?”
他的腳尖踢著地麵的啤酒瓶子,露出詫異的表情,“原來我的小七還樂意成為個醉鬼?”他貼著她的耳垂,話近乎是在呢喃。
小七渾身一顫,就算是先頭不清醒,現在她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整個人都叫他給提起,提到與他幾乎相同的高度,她被迫麵對著他,“於震,你這個無賴——”
這人真是於震,他是特種兵出身,那兩個跟著小七的人,他從來沒放在眼裏,一點都沒有,半夜裏,他沿著這家小賓館的水管子爬上去,從窗口進去,兩個人反應還算是快,立即是醒來了。
可是——
他們兩個人都是叫他給撂倒了,而且是悄無聲息,沒弄出一點聲響,這是他的得意之作,還在那房裏睡了一晚。
他到是不否認,一點都不否認,甚至是得意於自己是個無賴的事實,那尖利的牙齒咬著她的耳垂,親昵地咬她,“柳大書記的人在隔壁睡死了,我很抱歉,他們沒能保護你。”
小七知道柳成寄派人跟著她,這個事,她並沒有覺得給冒犯了,這是柳成寄的考慮,她沒有任何的意見,但是,這兩個人沒能擋得住於震這個無賴。
“你真叫人惡心。”她說,眼睛是瞪著他,“於震,你就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馬?”他就是順手把她從當年的事裏帶出來,這麼多年,她都是跟著他,也算是報答過他了,現在這算是到底要鬧哪樣?
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是頗有興味地麵對她,嘴唇從她的耳垂遊移到她的臉頰,跟個爬行的蝸牛一般,速度極慢,卻是磨人,“放你一馬?”他抬眼瞅著她,那雙黑色的眼睛都快閃閃發亮,“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現在不是夫妻嗎?”
那個聲兒,說的可委屈了,那麼大的塊頭兒,裝個委屈樣,要是旁人在,看見他們這個樣子,還不得以為他們在耍個花槍的。
可真不是,什麼耍花槍,小七根本不樂意,看著他那個痞子樣,她為之氣結,臉不肯叫他碰一下,左躲右躲,還是叫他碰個正著,怎麼也躲不了,他就跟個惡靈似的,不叫她安寧。
“放你的狗——哎——”
她想罵髒話,那話到叫嘴邊就成了痛呼聲,她的脖子叫他狠狠地咬上一口,疼得她幾乎蜷縮起身子,整個人都顫了顫,那一疼,差點掉落兩滴淚來。
於震從她的脖子抬起頭,手指觸摸著那裏他殘留下來的齒印,覺得很是滿足,笑笑地威脅著她,“要不,你再說一次?我可以咬得更重些,在這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