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陸中傑與伍紅旗早年還是戰友,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省長,他到底還是在部隊裏不上不下,沒有人家官運亨通,結果是他現在還好好的,那伍紅旗早就是成黃土一堆了,都找不到骨頭了。
廉謙不置可否,這次下來就是看看基層,還有別個行程安排,自然就是走了。
於震心理鬱悶,等於是叫家人讓他沒臉,偏就是家人,叫他還真是無處去找人算賬,索性地打個電話給武烈,叫他把自個兒老婆給接走,別三番兩次地在他麵前瞎晃悠。
武烈理也沒有理他,更叫他鬱悶。
這一個個地都跟他作對來的,沒一件事順心的,想著小七小鳥依人般地衝入那人懷裏,而不是他的懷裏,他的心就跟著在火上燒烤一樣,很難受,難受的叫他恨不得把房裏的東西全毀了。
他不痛快,也叫別人跟著不能痛快,他們團的人真是叫苦連天,這都結婚的人了還要操勞他們,也不見個嫂子的身影——
他們哪裏知道於震這婚結的,那叫走的不叫一個尋常路,要是尋常的結婚,還不定能成,說不定他也不樂意結了,就跟小孩子吃飯一樣,一個人叫他吃、哄著他吃,也不見得能吃多少,這小孩子聚在一塊兒,就都來勁兒了。
他這邊鬱悶,小七那邊到是心情好,什麼事都敵不過柳成寄的到來,年少時她要是沒有一點兒埋怨柳成寄的話,那就是自己在哄自個兒,哄得自己說她對柳成寄一點兒成見也沒有。
可真不是,她心裏頭是有過埋怨,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在葉秉澤身下痛苦哀哭時,她曾經希望他像個英雄一樣來救她——
她經曆的是凶殘的現實片,而她想象中的英雄那則是科幻英雄片,兩個完全不搭界,撈過界什麼的,是世上最蛋疼的事,她不是路易絲。萊恩,他也不是克拉克。肯特,總之,她叫自己看開,世上不存在什麼英雄。
但是在今天——
她想她是得相信一回,學著做一回夢,這夢真實的叫她覺得不用再醒來最好。
坐在柳成寄的車裏,她側歪著腦袋,就那麼看著他,眼裏滿滿的笑意,就一直瞅著他,他回看她一眼,她則用手支著下巴,衝著他傻笑。
“笑成這麼個樣子?”柳成寄都是想不起來有多少沒有見過她這樣子笑,全心全意地依賴著一個人,笑的個樣子,仿佛擁有了全世界,他騰出一隻手來,親昵地點向她的鼻尖,“叫人真想咬你——”
她則把自個兒往後退一點,調皮地張嘴把他的手指含住,眼睛直勾勾地瞅著他,亮亮的跟個夜空裏璀璨的星子一般,微微從嘴裏吐出來,又是再度地張開小嘴兒,把那根手指給含入嘴裏。
他不由得發出悶哼聲,那種感覺叫他整個人都快坐不住,“別鬧了,乖一點,等會我叫你快樂,乖一點兒——”
那聲調就是哄著她,把她哄乖了,他才好開車。
她仰起腦袋,也很聽話,趕緊地放開他,正襟危坐,兩手老實地放在膝蓋上麵,眼睛看著前方,像是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
慣會裝,裝的樣子也極像,就是她,簡直是要人命!
哎喲喂——
他真想叫她一聲“小妖精”,又覺得這話太普通了,顯不出她來,“壞女孩——”他這麼稱她,眼裏滿含著情意,濃烈的要將一切都吞沒的情意,“就這麼舍得折騰人,壞透了,是不是?”
她不理,也不打算承認,自個兒瞅著前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