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還喊著:“朝前——朝前——向左——向左——向右——向右——”

還真叫她給說著了,柳成寄那車子真開的歪歪扭扭,差點兒叫她給晃點過去,跟個蛇形一樣,幸得他腦袋還算是清醒,沒真叫她給忽悠過去,“是不是骨頭癢癢了,得收拾了?”

他把方向校準了,才漾著個笑臉問她。

她不敢了,把聲兒止住,這路上車賊多,要是真出事,她還真是要命的,還是把自個兒那點小樂趣給收起來,免得真來個車毀人亡,那就不好了!

與於震是法律上的夫妻,與他到是事實的夫妻,法律上不承認什麼叫做事實婚姻,可她承認就成了,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兒。

“於震那邊怎麼辦?”

她消停下來了,還是得麵對現實,做夢還是得醒的,要是打算一輩子,就得把所有的事都給解決了,總不能叫她半夜醒來身邊的男人連個正式的身份都沒有,活一輩子就為了非法同居不成?

☆、058你給的我還不起

柳成寄一點都不擔心,自個兒跟破壞軍婚扯不上關係,半點都不能夠,他非常之篤定,“於老爺子會弄妥的,你一點都不需要擔心。”

小七算是安下心,難得安心,人靠著他,扳弄著自個兒的手指頭,“今天沒事?”

他搖搖頭,“我在前頭下車,你自個兒開車回去,成不?”

小七點點頭,前頭就是市裏最有名的工業區,到是不意外他的行程。

待得柳成寄跟他的那一套班子會合後,小七果斷地開車離開,遠離工業區回到市區,心情還不錯,至少她是這樣子覺得。

手機一開機,全是柳成寄的手機號,讓她搖搖頭,滿臉的笑意,把車子停好,她拿著手提包與車鑰匙,人剛轉身,就與人差點碰個正著,叫她有些驚,更叫她驚的是對麵的男人。

她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收斂,瞪著麵前的男人,“徐副廳長,真難得呀,還能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

態度說不上好,甚至是有些厭惡,一種叫生理性的厭惡,大抵就是她想說的,對這位省公安廳的徐劍笙,她看到時就想遠遠地避開。

徐劍笙算是年輕有為,跟柳成寄應該算是差不多年歲,已經坐到省公安廳副廳長的職位,站在那裏,一身警服,襯得他頗有氣勢,叫人卻是遠遠地想離他遠一點。

他似乎對她的怒意一點都不在乎,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做出個“請”的動作來,“有空嗎,請你喝咖啡。”

喝咖啡,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事兒,小七喝過不少咖啡,所有的咖啡最難喝的記憶是來自於警局,各種各樣的麵孔,先前是關切的,後來是嚴肅的,到最後甚至是威脅了,她見的太多,甚至都不願意再想起一點兒。

她想忘記的,可是,伍紅旗同誌貪汙的巨款中還有大部分款子至今沒有下落,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而她這個伍紅旗的女兒,就成他們眼裏的目標,他們認為她知道錢的下落。

她真不知道——

小七確信自己不知道,她是給養在蜜罐裏的女兒,伍紅旗同誌就是事做的再多再過分再沒有法律的界線,卻是半點也不會叫她知道,看著旁邊的警車,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挺榮幸的,至少警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坐上去的。

“好呀,換個好喝點的咖啡吧,我想我會很樂意。”她坐上車子,發了個短信給柳成寄,免得到時他回家去,沒見到她,“不介意我跟人說一下吧?”

她自顧自地發著短信,嘴裏還是象征性地問著徐劍笙,沒有什麼多少誠意在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