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路,她隻得接受。

都是沒有吃過早飯的人,先去吃早飯,客房服務早就讓他們給丟在一邊,去的肯德基,那是隨著東城的要求。

三個人坐在一起,粥加上油條,比起外頭的價是貴上太多,難得兒子喜歡,小七還是把心裏頭對於價錢的“讚歎”咽回肚子裏,也許十八歲的她不能理解錢於她的重要性,經過了這麼幾年,她知道錢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

這粥其實不太好喝,看著東城皺起個眉頭的樣子,她忽然有些樂,說明他們母子口味方麵還是挺像,“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東城搖搖頭,“爸爸說不能浪費。”他盡管皺著個眉頭,還是喝完了。

那個樣子叫小七心疼,卻是不得不承認孩子得從小教起,“我想帶東城去童裝店看看有沒有適合他的,你不會介意吧?”

這問的,叫葉秉澤真想用膠帶把她的嘴都給封起來,現在還問他介意不介意,他是要介意,能讓東城見她?

“你先走吧——”他的臉更冷,都不需要擺什麼臉色,就他那張臉,眼瞼一動,就繃得緊緊的,叫人望而生畏。

小七大抵是知道他一點性子,見不見得東城,都是隨他說了算,接下去的時間,她半點反對的意見都沒有,帶著兒子去買衣服,去看卡通電影,還去看動物園,都是他一手安排。

待得太陽快下山時,東城畢竟是個小孩子,精力還是有限的,回城的路上就有些困了,待得回到飯店,已經是睡著了。

抱兒子的是小七,抱的很吃力,可是她不敢動一下,還是努力地抱著,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動作就把兒子給驚醒了。

她沒有做母親的經驗,可今天看著東城高興的樣子,她發現再快樂的事莫過於這個,甚至是空虛的心裏都被填滿了般,當然,如果葉秉澤不在身邊,會更好。

把兒子放在床裏,蓋上薄薄的床單,她坐在床沿,有種不想走的衝/動,就留在兒子身邊,陪著兒子。

最終,她還是走了,她對自己承認,她是個挺自私的女人。

可是——

她走出房間,麵對著坐在那裏很淡定地喝著茶的葉秉澤,忽然又是滿腹怨惱了,要不是他,她現在也用不著陷入這樣的境地裏,左右為難,一邊是兒子,一邊是柳成寄,她終歸是自私些。

可讓也陷入自私境地裏的人,卻好端端地坐在那裏,喝著自己的茶,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這就是她的感覺。

“溫蘭蘭是你安排的吧?”她直接問,再也壓抑不住,比起早上剛出飯店房門時說的那種話,她現在問的更直接些。“她人在哪裏?”

早上她沒得到回答,現在她需要了。

他到是抬起頭來,眸光裏全是冷漠的色彩,神色裏更是聊聊地帶著點不屑,“你覺得是我做的。”

他不是問,是肯定,是一種肯定的語氣,不是問她是不是在懷疑他,不再是早上那種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

這一種強大氣場,端坐在那裏,手裏的茶端到嘴邊,抿了一口,他似乎是很滿意茶的味道,眉宇間染上一絲詳和之色。

可她知道這些都是表相,他骨子裏藏著的是暴虐感,她一想起那些事,那些曾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就覺得不寒而栗。

於是,她後退了,試圖不動聲色地後退,腳步往後移了一小步。

“除了你,我想不出別人來。”是的,這是她的回答,柳成寄除了政敵之外,還是她惹來的麻煩,“是不是你做的?”

“你都已經覺得是我做的,那還需要問我做什麼?”這是他的回答。

她手頭沒有證據,隻是懷疑,就算是有了證據,她也會懷疑這些證據有用嗎?不是他,那就是柳成寄政敵,最叫人擔心的是兩方人彼此有默契搞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