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劍笙還沒有握手,就讓一記聲音打斷,小七讓葉秉澤擁著過來,手指著鄭由妮大叫,顯得很興奮。

鄭由妮那臉色真不太好看,任誰被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人叫“姐姐”總是會不爽的,她也一樣的,幸好她還懂得掩飾自己的臉色,收得不動聲色,“是小七呀,怎麼跟葉少一起來了?”

“葉少?”小七到是笑得快歪了腰,手臂到是摟著葉秉澤不放,“成寄,怎麼到處有人把你說成是葉秉澤那個壞蛋的?”

這話真是——

讓葉秉澤聽的一臉無奈,也是沒有辦法,她自有自己的一套認知,別人說什麼,都是假的,別人說什麼,她都是不會當真。

鄭由妮雖然不太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是伶俐的,人有怎麼認為,她也跟著說就成,跟著說,總不會出錯,“哦,是柳大書記,你好。”

葉秉澤點點頭,算是回應她,目光裏帶著幾分警告,在警告著她別亂說話,自己得長眼睛,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小七到是沒察覺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她一個勁兒地拉著葉秉澤往裏走,走的腳步很快,“快來,快來,是這裏,是這裏——”

葉秉澤不拉住她,任由著她拉著往前,走入鄭克複的書房,看見垂頭喪氣的鄭由平,眼神冷漠,“有事嗎?”

他問的口氣更冷漠,對鄭克複說話,也是冷漠的,沒有一絲暖意。

鄭克複看到他來,揮手讓鄭由平下去,目光遲疑地看著小七,“不如讓——”他說到這裏,停住話,沒有再說下去,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了。

小七皺起眉頭,拉著葉秉澤就要走,“這個爺爺真沒有意思,明明想叫我出去,話又不說,最討厭這樣話說半句的人了。”

葉秉澤隨她,隨著她的腳步走人,沒有再看鄭克複一眼。

鄭克複頹然地坐在原位,想著鄭家因不肖子孫弄成這樣子,著實讓他心裏覺得無力,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得為孫子操心。

“我們現在哪裏去?”小七歡天喜地地拉著葉秉澤出去,坐在車裏,把腦袋投入他的懷裏,巴巴地問著他。

葉秉澤有多喜歡這一刻?

這是他想了多久的時刻?

他都不知道了,有些事,他總是想著,可總沒有希望,他的希望仿佛就是狂風中的小船,一不小心就會遭遇滅頂之災,不得翻身還是小事,最大的事就是他屍骨無存。

他擁著她,手臂圈住她的細腰肢,臉湊近她,摩挲著她的細嫩臉蛋,“你說我們得去哪裏?”他別有意圖的問她。

那溫熱的氣息都吹在她的臉上,讓她的睫毛一動一動,像是輕輕掀動的蝴蝶翅膀般,她揚起手,擋住自己的臉,把他的臉隔開,“好癢癢,別、別、好癢癢的——”

她邊說邊笑,還想躲開他,整個人扭得跟蟲子一樣。

她坐在哪裏?

不是安安分分地坐在那裏,而是讓葉秉澤抱住,坐在他的腿間,她這麼一扭動,他又是個血氣方剛的,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這一反應,正好抵著她的臀部,那完全是不舒服。

她想動,想移開,手到是犀利的一抓,抓的是哪裏,可不就是他的小兄弟嘛,還移開臀部,用兩隻手從自己的雙腿間,抓住他的物事兒,還一臉無辜地用手捏緊。

這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葉秉澤這幾天過的就是清心寡欲的日子,就算是晚上抱著她睡,頂多就是抱著她,別的動作都不敢做,一點都不敢,生怕再把她驚著了,把人驚清醒了。

對!

就是這個,他覺得現在她也挺好,沒必要非得清醒過來,至少她對他很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