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慕容錦昭翹著二郎腿,看著手裏的書籍,聽到喬初在與朝露說過幾日乞巧節的事宜。
翻動書頁的手指一頓,他看著不遠處站著的人。
因沐浴過準備待會歇息的緣故,她穿得很隨意,一件淺白色的紗裙,沒有束腰,鬆鬆垮垮地,但在燈火下,卻顯得輕紗裏的腰肢朦朧。
烏發濃密披在身後垂到腰間,發尾微微沾濕,結成縷,走起路來,好像在他心上輕晃著,撩得有些癢癢的。
他移開視線,逼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書頁上。
正好看到書生初次遇到縣令千金的場景。
“書生驚豔,心中吟起了詩:東池宴,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香。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
還有什麼“體欺皓雪之容光,臉奪芙蓉之嬌色。嫩臉櫻桃紅,香肌暈玉白……”
慕容錦昭看得渾身燥熱,突然鼻腔一熱,有什麼“啪嗒”一聲滴在書頁上。
耳邊響起喬初的驚呼:“世子,你流鼻血了!快快快,朝露,打點涼水進來。”
然後慕容錦昭就被她強行抬起下巴,接著,喬初沾了點水,輕拍著他的額頭。
“別亂動也別低頭,不然血又會流出來。”
肩膀挨了一下的慕容錦昭窘迫地仰著頭,正好對上她專注的小臉,他腦子裏又蹦出一句“盈盈眼波,口點櫻桃,纖手如玉,香氣芬馥……”
血流得更凶了。
喬初嚇得以為他出了什麼毛病,手忙腳亂地給他找藥,被他一把抓住,然後艱難又尷尬地開口:“你把晨光叫進來,至於你,離我遠點。”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折騰什麼?”
喬初不理會他突然的發神經,將一枚藥丸塞進他嘴裏,喬初把他當成病人,沒有太在意,但那溫熱香軟的手指拂過他的唇,像是往烈火裏加了一把幹柴。
慕容錦昭覺得體內的血液沸騰得快刹不住了。
“晨光,備水,爺要沐浴!”
他一躍而起,不管不顧往浴房衝,速度之快之猛,喬初想拉都拉不住。
待泡進涼水裏,慕容錦昭才吐出一口濁氣,心慢慢靜了下來。
回想起那香香軟軟的手指,他下意識舔了下嘴角,回過神來後,猛地將自己紮進浴桶裏。
他怎麼可以對一個小丫頭起淫念呢?
小丫頭喬初此時正拿起他方才的書翻看起來,鮮血暈開的地方,正是書生對縣令千金起念想的時候。
聯想到方才他嘩啦啦流鼻血的模樣,她忍不住樂了。
她在現世活到二十六,雖然沒有戀愛過,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特別是她們學醫對人體的了解,很能理解慕容錦昭方才的體內衝動。
喬初笑過後,突然撫了撫自己的腰,捏了捏兩團,她已經比來時長肉了,身體也漸漸抽條發育,雖然離玲瓏有致大波還有點距離,但起碼不再是搓衣板了,等她吃點藥膳調理一下,加上這臉蛋,當個美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慕容錦昭擦著頭發出來,就看到喬初一臉津津有味地在看著書,嚇得立即上前一把搶過。
喬初也不生氣,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看他,直把他看得心底發虛。
他拔高聲調教訓道:“你這個小屁孩,這是你能看的東西?”
喬初歪頭,一臉無辜問道:“為什麼我不能看?我都十三了,你之前不是說誰誰誰在我這個年紀就已經生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