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移到最後一盆花上,眼裏均露出驚歎。
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讚上一句,好美的花。
這次,喬仙月拿起兩人的答案轉向眾人。
一個是白鷗逐波,一個是殘雪驚鴻。
終於出現了兩種不同的答案。
在場不懂花類知識的人,麵露困惑,而知曉的人,麵帶詫異。
柴紓雲得意一笑道:“這分明是白鷗逐波,十世子妃,你寫錯了。”
喬仙月翹了翹嘴角,心裏幸災樂禍,嘴上卻遺憾跟著道:“六妹,是你輸了。”
大部分的人能分辨得出普通花種,但最後這盆屬於珍品,不多見也稀有,是這五盆中辨認難度最高的。
一見柴紓雲這般胸有成竹,加上帝京第一才女都這麼說了,都以為是她答對了,人群已經開始有了散開的跡象。
慕容如意在這時撲了過來,安慰喬初道:“沒關係的大嫂,你答對四種已經很厲害了。”
喬初抬眼對她擠擠眼,“你怎麼知道是我輸了?”
慕容如意啊了聲:“難道不是白鷗逐波嗎?”
喬初勾唇:“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下結論哦!”
慕容如意還未反應過來,喬初已抬眼微笑對著柴紓雲道:“柴小姐,你先別著急著走,我們還沒分出對錯。”
此話聲音不高,但音色清麗語速不疾不徐,在這燥熱的天氣裏,自帶清涼之意,入了眾人的耳,紛紛停了腳步。
柴紓雲回過身,神色帶著絲絲不耐,道:“十世子妃,比試已經結束,你是不是輸不起?”
喬初微微一笑道:“我們還未分出輸贏,何來的輸不起?”
喬仙月這時出聲,委婉勸道:“六妹,你莫要覺得不服氣,紓雲確實答對了所有花種,若是你不甘心,以後你多多研究學習,再來和紓雲討教。”
話裏話外還是責備喬初不懂事,太計較得失。
柴紓雲挑眉嗤笑了聲,不屑再和喬初說話般,抬腳欲走。
“大姐,柴小姐,這株菊花,你們當真覺得是白鷗逐波?”
喬初一出聲,她不似玩笑的認真口吻,讓圍觀的眾人不由上前仔細打量那盆花。
有個年長的婦人看完道:“似乎不大像。”
柴紓雲聞言轉身走到花前,指著它對喬初道:“這花瓣成條狀,有如柳條參差垂落,哪裏不是白鷗逐波了?”語氣自信滿滿又帶著幾分譏諷。
喬初搖搖頭道:“此花,如殘雪白,靠近花心的地方,花條如手掌托舉,長短不一,花瓣確實條條垂順而下,然而更像驚鴻翩飛狀,故而,它是殘雪驚鴻。”
有人驚呼道:“花條垂墜,有一飛衝天的趨勢,的確更像是驚鴻。”
柴紓雲見有人動搖了立場,立即道:“喬初,你不要不懂裝懂,擾亂視聽,我還可以說這像要起飛白鷗。”
喬初再次搖頭,否定了她的話,道:“白鷗逐波的花瓣與殘雪驚鴻相似,顏色相近,但兩者有最明顯的區別,那就是,殘雪驚鴻花尾如流蘇,而白鷗逐波花尾如銀鉤蜷蜿,條條參差,宛如白鷗相追逐,這才是它名字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