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開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扛進了一條偏僻的巷子裏,然後……被亂拳打醒。
“嗷嗷嗷……疼死我了!是誰特麼不要命,欺負到孔爺頭上來了!”
他話沒說完,眼前驟然一亮,他腫著一隻眼睜開,嘴裏繼續罵罵咧咧道:“讓我看看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十、十世子爺!”
待看到半蹲在他麵前的慕容錦昭,孔立開嚇得魂都要沒了,方才罵出的話,恨不得悉數都吞回去。
他顧不上渾身疼痛,舔著臉討好道:“原來是世子爺啊,今兒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慕容錦昭把玩著手上的麻袋,漫不經心撩起眼皮道:“自然是找孔爺時,東西南北風都順路。”
孔爺這兩個字叫得孔立開毛骨悚然,此時一陣風過,他看到四周白牆紅瓦,倒吸了口氣,他怎麼跑這來了?
他抬起頭,以慕容錦昭為首的紈絝幫基本都在,陰招損招都拿手的聞慶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屈陽平,暴力狂魔宗銳,以及笑麵虎茅子秉,他打了個哆嗦。
“幾位爺,孔某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你們了?還請各位大人有大量,別和孔某計較。”
瞧著這慫勁,宗銳手又癢了,他一把提起孔立開。
兩人一樣的身高,但宗銳常年練武,肌肉結實渾身健壯,相比孔立開被酒色掏空的弱雞模樣,完全是兩種型號。
孔立開蹬著腳,卻阻止不了宗銳將他提到半空中。
“宗爺宗爺,有話好好說。”
宗銳扭頭對慕容錦昭道:“要不要再揍一頓?”
孔立開嚇得差點尿褲子。
慕容錦昭覺得唬得差不多了,手一抬,孔立開就砸落在地,痛苦呻吟著。
慕容錦昭蹲在他麵前,手中折扇輕點了點他的胸口,問道:“爺問你,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我阿姐會落水的事?”
這是衝今日花宴的事來的。
孔立開哪裏敢承認,否則不就是變相說明他對金玉郡主圖謀不軌。
“沒有沒有,孔某是剛好路過湖邊的。”
慕容錦昭似笑非笑道:“是嗎?那真是巧。”
孔立開感覺那點在胸前的折扇有些重,重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隻見慕容錦昭起身,他心中一喜,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卻聽慕容錦昭道:“既然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宗銳,那就交給你練練手吧。”
“好嘞,我正愁沒人當人肉靶子呢!”
看著擼起袖子,掰著手指朝他走來的宗銳,孔立開驚恐得連連向後爬,卻被聞慶文一腳踹回原地,他不敢再耍心眼了,撲上去抱住慕容錦昭的腿,涕淚橫流道:“我說我說,別打我別打我!”
慕容錦昭:“說。”
孔立開一屁股坐在地上,抹著淚道:“是有人給我傳紙條,我才會去湖邊。不過寫的不是郡主落水,我當時沒地方扔,隨手揣進兜裏,應該還在。”
他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茅子秉接了過去,看完後道:“是女子寫的,用的是上好的宣紙,但筆跡故意作偽,不好辨別。”說完他遞給慕容錦昭。
聞慶文等人湊過去念道:“方見公子形貌昳麗,小女亦傾慕,邀公子湖邊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