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聽到叫聲趕進來,就見自家世子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渾身衣衫不整,令人疑惑的是他滿臉不可思議。
而世子妃抱著被子,同樣衣衫不整,她一臉震驚憤怒又夾雜著那麼點嬌羞。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朝露不禁腦補到,難道是世子爺和世子妃洞房了?
她一直跟在世子妃身邊伺候,所以清楚知道,這兩位主子一直都是分床睡的,她也盼望著兩人能夠早日修成正果,但是——
昨晚世子妃還發著燒,世子爺也太不懂得體諒人了。
慕容錦昭見朝露一臉不讚同地看著自己,就知道她誤會了,可這要怎麼解釋?
他立即朝喬初使了個眼色,處於土撥鼠尖叫狀態的喬初已屏蔽了他的信號,慕容錦昭無法,隻能自己上。
“朝露,去燒點水給世子妃洗漱,她的燒應該是退了。”
朝露也想盡快逃離這個撞破兩位主子好事的尷尬局麵,聞言領命就轉身跑了。
慕容錦昭揉著屁股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喬初,不滿道:“你發什麼瘋?爺為了你的病折騰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幫你把燒退了,你倒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兔死狗烹恩將仇報……”
頭一次聽他爆出這麼多成語,顯然是真的被她氣到了。
喬初理智回籠,昨晚雖然她病得迷迷糊糊,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知覺的,似乎他真的為自己忙了一晚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覺得自己哪裏吃了虧,拉不下麵子去安撫他。
她抬頭,他臉頰被掐得泛起了片粉紅,像是沾了塊胭脂,有些可愛。
她看著看著就樂了,服軟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把世子踢下床,您為了我勞苦用心了一晚上,我卻不知感恩,還恩將仇報,我有罪,我有毒,您宰相肚子裏能撐船,能不能別和我這種小蝦米計較了,拜托拜托啦……”
她拱手作揖,大病未愈做出這舉動,俏皮中夾著幾分楚楚可憐。
慕容錦昭看得心裏一軟,他也不是真的要和她計較,隻是想借此緩和下氣氛,不然兩人都會覺得尷尬。
“行了行了,你都給爺戴高帽了,爺還能和你計較什麼?”
喬初立即應道:“多謝世子爺!”
慕容錦昭哼了聲。
忽然,一聲咕嚕聲從喬初肚子裏傳出來,她有些不自在地捂住腹部,在慕容錦昭探過來的視線中,輕咳了聲道:“肚子好像在說,它餓了。”
慕容錦昭噗嗤樂道:“餓了就餓了,還不承認,等著,爺讓人給你送飯。”
喬初抽了抽嘴角,這麼鋼鐵直男,一輩子注孤生!
朝露送來熱水,聽聞世子妃餓了,又立即下去端飯菜。
忙了一晚上,慕容錦昭沒有睡好,渾身酸疼,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就被朝露塞了一碗粥。
“世子爺,世子妃如今正虛弱著,勞煩您幫忙下。”接著他手裏又被塞了根湯勺。
慕容錦昭:……
什麼虛弱?那是你沒看到她方才掐爺掐得有多麼地用力!
然後朝露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端著廢水就出去了。
慕容錦昭端著碗,一時之間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