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熟悉的床上,她渾身酸軟,這是昨日勞累過度的後遺症。
她很想再賴床下去,但空空的肚子讓她不得已強撐著起床。
朝露在外屋聽到聲響,掀開簾子走進去。
“世子妃,您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覺得我可能需要洗個澡,再吃點熱乎乎的東西。”
喬初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昨日的衣裳,這讓她有些受不了地捏了捏鼻梁。
廚房早就備好了熱水,很快就送過來了,喬初進了浴桶,熱水從腳開始漫到她肩上,酸軟的筋骨像是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緩緩揉開,揉散了緊繃神經。
喬初發出舒服的喟歎,眯著眼泡著,直到熱水變涼了,才起身穿衣。
她擦著頭發走出,臥榻已經癱著道軟塌塌的身影。
慕容錦昭聽到動靜抬眉看向她,手裏不忘扔了粒花生進嘴,“你再不出來,爺都以為你要淹死在裏頭,差點就進去救你了。”
喬初聽出他的嘲笑,哼了聲,朝梳妝台走去,懶得理他。
慕容錦昭也不在意,嚓嚓嚓地吃著花生,這聲音讓喬初想到以前同事養的小倉鼠。
小霸王像萌噠噠的小倉鼠?這年頭剛浮現,就被她無情拍飛,他和萌噠噠一點都沾不上邊好嗎?
喬初在屋裏穿的衣服不多,感覺有些涼,擦了幾下頭發,就將椅子挪到軟榻前,坐在陽光投照下來的地方,暖融融的,難怪小霸王要躺在這裏,真是會享受。
慕容錦昭必不可免會看到她在邊上梳頭發,還記得她剛來的時候,麵黃肌瘦,連頭發都枯黃枯黃的,如今營養跟上了,人像顆小白菜,澆澆水就水潤起來,連頭發也烏黑柔順了。
慕容錦昭不由嘚瑟起來,還是他會養,養得都人水靈水靈的。
“快把頭發擦幹,待會給爺上個藥。”
慕容錦昭自覺是大金主,說話帶著副高高在上的強調,翹腳嘚瑟地繼續嚓嚓嚓吃著,沒發現喬初死亡眼神,他自顧自繼續道:“早上你睡得跟豬一樣,不過誰讓爺體諒人,沒把你叫醒,隻是你也真能睡,一覺睡到日落下山了,既然你都醒了,就麻溜的吧。”
喬初沒想到他為了等她竟然到現在還沒換藥,行醫的職業道德讓她忽略了個人情緒,不讚同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你的傷要一日換兩次藥,否則會感染的,你怎麼都不遵從醫囑?這命是不想要了是嗎?”
他這傷口的位置靠近心髒,特別還是被動物抓傷,一個不小心處理,命都可能會玩完的。
慕容錦昭被她劈頭蓋臉批了一頓,想反駁卻理虧又心虛,特別是她小臉一般,凶巴巴的樣子,直讓人發怵,平日看起來軟軟的一個人,較真起來,他竟也扛不住。
他抓撓著下巴,為自己辯解道:“院子裏沒有人會換藥,而且你看爺像是能自己換藥嗎?”
這傷屬於視線盲區,讓他自己換藥也不實際。
聽他這意思,他不是有意不遵從醫囑,喬初神色緩了緩道:“那可以叫府醫過來。”
慕容錦昭隨口道:“二弟在獵場受了傷,府醫都被叫到他院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