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皺眉問道:“那也不至於一個都不留給你?”
慕容錦昭低笑了聲,在喬初看過來時,聳了聳肩道:“誰讓爺比不上人家衿貴呢?”
這話落在喬初耳裏,莫名聽出了幾分失落和心酸。
在這王府裏,所有好的東西都緊著慕容雲飛和慕容雲雪,身為世子的慕容錦昭,反倒像是撿來的。若非先十王妃為他留下的人和財產,指不定明光院一眾都要跟著他喝西北風。
喬初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和心疼,慕容錦昭拋了顆花生米進嘴,餘光瞥到她的神色,好像快哭了的樣子,他嚇得差點跳起來,趕忙道:“你哭什麼,爺才不稀罕她們的關心,省得有人在耳邊念叨,爺一個人也能過得瀟灑自在。”
喬初知道他自尊強,不喜歡別人這樣看他,她收起了情緒,為自己爭辯道:“我沒哭,你別瞎說。”
慕容錦昭明顯不信,但知道姑娘家的顏麵要顧著,“好好好,你沒哭,是爺哭了。”
喬初:……
不會哄人就不要瞎哄!
喬初拿了藥箱轉身走回來,軟榻上的人已麻利地把衣裳敞開,半遮半掩著精壯的胸膛,斜躺著,仿佛一個等著臨幸的嬪妃。
喬初揮掉腦子裏的腦補,撩了下頭發,朝他走去。
當看到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她擰眉問道:“你怎麼自己把紗布給解了?”
慕容錦昭低頭看了眼,滿不在意道:“昨晚洗澡時不小心弄濕了,索性就全解掉了。”
喬初深吸了口氣,免得被他給氣死。
她檢查傷口,幸好沒有被感染,故意將傷情說得嚴重,試圖引起他的重視,然後重新給他上藥。
慕容錦昭看破不說破,甚至覺得她這唬人的模樣有種別樣的可愛。
喬初不知他心中所想,甚至怕傷口太疼,尋找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問:“獵場的事有進展嗎?”
慕容錦昭任由她在胸前忙活著,懶懶道:“那些刺客全自殺了。”
喬初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正常,幹這種殺頭的事,被抓到,誰還會奢望留著命?
“就沒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有,刑部在刺客身上找到了地煞宮的令牌。”
“地煞宮?”
喬初覺得有些耳熟,慕容錦昭提醒了三個字:“端午節。”
喬初才記起,當時端午節刺殺案,就是九王爺收買地煞宮做的,“也就是說,這次的事,又是地煞宮設計的?”
慕容錦昭搖搖頭道:“不好說,一切要等最後調查結果為準。”
喬初點頭,慕容錦昭想起一事,神色變得有些悵然,說道:“今日七哥被刑部帶走審問了,這次他估計是逃不過問責。”
喬初幫他綁好紗布,抬頭看到他神色不好,雖然她不喜歡慕容嘉毓這人,但還是安慰他道:“別想太多,走,陪我吃飯,吃點好吃的,心情也會變好。”
慕容錦昭哦了聲,穿好衣裳跟在她身後走到桌邊,等拿起筷子時,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爺剛剛才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