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下一刻摸到他腰間軟肉，用力一擰。
慕容錦昭嘶了聲。
喬初眼巴巴問：“疼嗎？”
慕容錦昭不解，還是老實回道：“有疼。”
喬初喃喃道：“原來不是在做夢。”
慕容錦昭聽清後，不由哭笑不得。
喬初眯起眼，質疑道：“你不是為了誆我回去，胡編亂造的吧？”
慕容錦昭無可奈何，豎起食指和中指，神情認真道：“我慕容錦昭對天發誓，方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虛假……”
喬初捂住他的嘴，綻開笑顏道：“好啦好啦，不用發毒誓了，我信你還不行嗎？”
薄唇貼著她柔軟的手心，慕容錦昭心神一蕩。
喬初覺得不妥，立即收回手。
此時，兩人麵對麵站著，卻都不知該說什麼。
典型屬於以為對方都不喜歡自己，都做好獨自藏於心中的準備，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不是單戀，而是雙向暗戀。
做好了麵對最差的結果，不想結果如此驚喜。
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手腳也不知該往哪裏放。
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雪，就是不看對方。
最後，慕容錦昭伸出一根手指試探地勾住她的小拇指，她沒拒絕，他才輕舒了口氣，語氣帶著小心翼翼問道：“瘋丫頭，你還走嗎？”
欸，喬初本想氣氣他，以報那些日子所受的心傷，但想到能讓這榆木疙瘩說出方才番話，實屬不易，還是決定遵從本心。
她拉了拉手指頭，噘嘴反問：“你說呢？”
慕容錦昭立即握住她整隻小手，心裏沒底，嘴上卻霸道說著：“我不會讓你走的。”
她傲嬌道：“既然有人誠心誠意想把我留下，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答應吧。”
慕容錦昭笑了，說道：“多謝世子妃成全。”
喬初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看著這生動的眉眼，慕容錦昭空出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頰，心裏忽然有些空茫。
她發現了他的出神，不禁問道：“怎麼了？”
他注視著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喬初皺眉，剛表完白，就有事瞞她，生氣。
“你不說，我就不理你了。”
她放完狠話，轉身欲走，就被他扯住。
“我說。”
喬初瞪著他：“快說。”
慕容錦昭斂下眼瞼，似在逃避著什麼，最後拗不過她，才開口道：“你說喜歡我，我很高興，但我心中有些不安。”
“有什麼可不安的？”她不解了。
他默了片刻，問：“你喜歡的，是人前的我，還是人後的我？”
喬初歪頭反問：“人前和人後，有區別嗎？”
他頷首，說道：“那個紈絝世子，隻是我在人前戴的麵具，並非是我。”
喬初思索後道：“你是怕我喜歡紈絝世子，不喜歡真實的你？”
慕容錦昭眼底閃過輕微的閃躲，最後還是輕嗯了聲。
喬初眸子微挑，認真問道：“可你確定你分得清哪個才是真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