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傳來打鬥聲。
待慕容錦昭帶人趕到，打鬥已平息，十六和手下均受了傷。
看著一地的黑衣人，慕容錦昭問：“這些人哪裏來的？”
十六稟道：“這些人都是暗地裏保護老頭子的人，武功高強，路數跟大內高手有點像。”
慕容錦昭看向那睡得東倒西歪的老頭子，命道：“把人帶走。”
老頭子被喂了醒酒湯，醒來時他晃了晃腦袋，看到慕容錦昭和喬初，揉了揉眼：“你們是地獄來的牛鬼蛇神嗎？終於要來帶老夫走了？”
慕容錦昭說道：“你好好看清楚，我們是誰。”
老頭子歪頭打量他，結果哈哈笑出聲：“不是地獄使者，哈哈哈哈，老夫怎麼還沒死……”
笑著笑著他就哭了：“老夫應該死了才對，早該死了……”
喬初打量這老者，五六十的年紀，頭發胡須卻全白了，說話顛三倒四，又哭又笑，她有了個猜測。
“這老人家，可能瘋了。”
老頭子站起來衝喬初吼道：“你才瘋了！”
慕容錦昭立即擋在她麵前，質問道：“你沒瘋，那你告訴我們，你怎麼知道千密？”
“千密？”老頭子愣了下，“千密是老夫研製出來的，怎麼會不知道？輪到老夫問你了，你怎麼會知道千密？”
慕容錦昭欲答，老頭子看著他，雙眼突然無神了，他一步步走向慕容錦昭，喃喃道：“老夫早就告訴過你，製毒是老夫的愛好，但老夫不拿來做壞事，老夫當你是好友，你卻拿它來害人，你明明答應老夫的，你這個騙子，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越說他越激動，雙手去掐慕容錦昭的脖子。
慕容錦昭手一推，老頭子就栽倒在地上，他爬起來又哭又罵。
慕容錦昭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指了指自己：“我是誰？”
老頭子惡狠狠罵道：“騙子！狗東西！”
他又問：“騙子叫什麼名字？”
老頭子卡殼，他皺起白眉，自言自語：“叫什麼？叫狗東西？不對，叫什麼，老夫忘了，老夫忘了！！”
他開始抓自己的頭發，整個人癲狂起來。
喬初飛快朝他的頭紮下一根銀針，老頭子緩緩抬起頭，“丫頭，你這醫術不錯。”然後頭一歪，倒下了。
“什麼時候能醒？”
“一個時辰後。”
慕容錦昭點頭，命十六等人醒了再問。
接連三日，都問不出什麼來。
據周邊查訪得知，這老頭子瘋癲之前，是從帝京來的。
“也許帝京有人認識他，我們回京吧。”喬初雙手托著下巴，歪頭建議道。
慕容錦昭意外道：“你不想繼續遊玩嗎？”
喬初笑道：“我看你這幾日的心思都在這事上，玩也玩不痛快，不如早日解決掉，至於遊玩，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嗎？”
慕容錦昭深深看著她，然後笑著點頭，“謝謝你，瘋丫頭。”
喬初噘嘴：“我們之間還需言謝嗎？”
慕容錦昭主動伸出雙手。
“做什麼？”
“借你暖手。”
喬初嘴角一翹：“算你上道。”
想到這一路不會太平，慕容錦昭將風覺和子晚留在江南，並派人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