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子。”
喬初行禮,喚醒了出神的人。
慕容賀驚豔的目光掩去,朝她淺笑道:“這幾日辛苦了。”
喬初禮貌搖頭,然後走到慕容錦昭身邊,小聲問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兩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誰也插不進去半分般。
慕容賀眉眼微沉,心中的掠奪欲望愈強。
這段時間他日日對著喬初的畫像,如今已毫不掩飾對她的愛慕。
若是他當了皇帝,喬初就屬於他了。
這個念頭,猶如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出殯那日,府內的人去了大半,數十個刺客摸進了院子,與十六的人展開殊死搏鬥。
待慕容錦昭歸來,十六身負重傷跪在他麵前,請罪道:“老頭子被人殺了,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慕容錦昭連日來奔波又操辦喪禮,麵色疲憊,聞言擺了擺手:“他們有備而來,你之前又受了傷,不是他們的對手,先下去養傷吧。”
十六退下後,慕容錦昭感覺額頭一輕,喬初正站在他背後,雙手放在他頭上,給他按揉頭部。
“別想太多,先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
這幾日,不少朝臣借由憑吊來探他的口風,是否有意太子之位。
雖然他明裏暗裏都拒絕了,但怕的是那些競爭的人,把矛頭對準他。
慕容錦昭握住她一隻手,將她拉到身前來。
喬初眨眼疑惑看著他。
慕容錦昭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頭貼在她腹上。
喬初撫了撫他的頭頂,問:“心情不好嗎?”
“沒有。”
“那是?”
他緊緊箍著她的腰,開口:“我會保護好你和阿姐。”
喬初手指一頓,低首溫柔一笑:“我相信你。”
深夜,一封百裏加急的軍報送進了皇宮。
剛經曆一場歡愛的帝王,像是被榨幹的甘蔗渣,麵浮老態地粗喘著氣,婀娜多姿的女子伏在帝王的肩頭,滿目崇拜地道:“陛下,您真棒。”
女子是蘭昌國送來的舞姬之一,如今已被封為花妃,因為她身上帶著股花香。
望月帝無力應和,這時吳喜站在簾外,著急道:“陛下,前線告急!”
望月帝皺眉,讓花妃給他穿上衣裳,才讓吳喜進來。
吳喜垂頭奉上軍報。
望月帝接過一目十行看去,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班禦果然老了,連區區的傲梁國都打不贏。”
吳喜不敢說話。
這些日子縱情聲色,此時望月帝腦子裏一片混沌,他揉了揉眉心,道:“得派人增援,派誰呢?”
就在這時,花妃似是無心嘟囔道:“那些世子不是天天煩著陛下,都想當太子嗎?沒能力怎敢肖想?不如陛下將他們送去前線好好磨礪一番,最出彩的那個,再來決定能不能勝任太子之位?”
吳喜被花妃這大膽的話嚇了一跳,心想陛下定會嗬斥她。
不想陛下卻聽了進去,點了點頭道:“愛妃說得有道理,吳喜,傳朕旨意,命慕容賀,慕容嘉毓,以及慕容錦昭三人,各帶六萬兵馬,即刻前往前線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