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得厲害,但他那如雨點輕敲的拳頭,北耀輝隻當隻給他捶背了,往他屁股上一拍,說道:“你給本王乖乖聽話!”花落雨惱怒成羞,悲憤!羞恥!他真該不出手讓那混蛋命喪馬蹄的!
“北耀輝,你個混球,今日我載在你手裏,算我倒黴!你給我記著,我會討回來的,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把你抽筋剝骨,挫骨揚灰……”花落雨說著還冷笑了兩聲,但北耀輝隻當沒聽到,好不容易把這妖孽捉回來了,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啊。
“北耀輝!你他娘的倒是吭一聲啊!聽到沒有!”花落雨抓狂地亂敲北耀輝的背,時不時地還蹬下腿,但馬上就折騰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隻能掛在北耀輝身上挺屍了,嘴裏卻一刻不閑,不停地嘀咕著,一直都北耀輝把他扛回房間扔到床上。
“你就不能扔輕點啊!”花落雨躺在床上,試著動彈,但卻使不上力,真個人軟趴趴的。“給我解藥!”花落雨怨憤的眼神投去,北耀輝聳了聳肩膀,說道:“沒有解藥,你就乖乖地躺著吧。要是再敢隨便逃出本王的視線,你知道本王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捉回來的。”
“哼,是個王爺就了不起麼,不過就是個靠家吃家的貨色,憑什麼囚禁我?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他娘的就是個匍匐在銅錢眼裏的螻蟻!”花落雨就差比個中指好好鄙視北耀輝一番了,北耀輝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都罵了幾條街了,嘴不嫌累?”
“不累!我還要接著罵!你要幹嘛?”看著越來越近的北耀輝,花落雨有點慌了,北耀輝一手執起花落雨的手,一手扶住他的頭,湊近道:“那就堵住你的嘴。”說著雙♪唇覆上,柔軟的觸♪感在花落雨的腦袋中一點點炸開,隻剩下慌亂和恐懼。
“放開——嗯,不要……”花落雨斷斷續續地**著,那一晚的纏綿留給他的隻有恐懼和疼痛,現在的他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再次被……不要,他不要,身體裏的每個角落,每滴血液都在叫囂著,掙紮著,這種厭惡的感覺來自內心深處,有什麼不該覺醒的東西好似要撐破頭腦湧現出來。害怕,恐懼,占據著身體。
察覺到花落雨的異常,北耀輝鬆開了唇,看著眼睛緊閉渾身戰栗的花落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從來沒想過花落雨會如此抗拒他。手慢慢地從他的臉上撫下,經過脖子處,北耀輝發現原本白皙的脖子上,竟有一道道的血痕。
“怎麼回事?”北耀輝忙問道。花落雨突然渾身一震,連忙說沒什麼,北耀輝手一扯,將花落雨的衣服扯開,隻見胸口、脖子、手臂上,都是血痕,那是,被抓出來的。北耀輝好像明白了什麼,那血痕處,曾是他深情吻過的地方,他,竟然厭惡到不昔傷害自己也要抹去那夜的痕跡。
“你當真如此厭惡嗎?”北耀輝忍著心口的疼痛,輕聲問道。
“厭惡到我想吐了。”花落雨笑著說,那抹笑容卻像把利刃,在北耀輝的心上一點點劃開,他現在真的都能哭出來了,自己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期待將他捉回來的,又是抱著怎樣的期待想從此唯他是愛的,他的一句話,將他的幻想全部摧毀,花落雨,你狠……
北耀輝起身走出房間,沒過多久又折了回來,將花落雨抱起。
“幹什麼!”
“叫你聽話了再廢話!”北耀輝眼一瞪,多少還有點威嚴,花落雨竟一時結舌。北耀輝將花落雨一路抱到後院,這裏是北耀輝平時沐浴的地方,外表是普通的房舍,裏麵是一個長兩丈寬一丈的浴池,這浴池能接受地熱自行發熱,而沐浴所需的衣物用品都已經準備好了。想來剛才北耀輝是吩咐下人準備好的,而來的路上也沒有遇見一個下人,北耀輝做事,也算滴水不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