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兒童被拐,調查後發現,這些兒童全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過幾天就是花節了,每到花節,就會有四個兒童撒花鋪花路,而這些兒童正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衙門的擔心會出狀況,就委托我們當護衛。”

“衙門的人自己不會管麼?”北漠塵疑惑道。

“他們那些官兵平日裏就知道吃喝玩樂,哪裏有什麼本事。”一人雙手交叉於胸,嗤了聲。

薑珊接著說道:“為了更好地保護孩子,我們決定一人扮作跳引魂舞的神女,以便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漠塵,這神女的人選,非你莫屬了……”

“原來如此……”北漠塵略略沉思,突然驚醒,吼道:“什麼?我?!為什麼是我啊!”

“如你所見,這裏都是一些身體雄壯的漢子,而我,別說跳舞了,穿那身衣服我都能摔跤……”薑珊用食指絞著一撮頭發,這是她害羞時的習慣動作。

“但是!我!”

“哎,漠老弟,放心好了,你反正跟娘們似的,不會有人發現的。”一人起哄道,北漠塵真想一劍劈了那張嘴。

“嗬,到時候你會戴上特製的麵具,不會有人看到你長相的。”薑珊笑著說道,大家也都跟著起哄。於是,也不顧北漠塵同不同意,趕鴨子上架,不成也得成!

接下來的幾日,北漠塵都在威遠鏢局,被逼著學引魂舞。寬大的袍子罩住他的身形,脖子上、手上都帶著各種飾物,臉上還要頂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麵具,還真是完全看不出他是個男人。

花節當天,白天的時候,引魂舞者要走的路線已經鋪好了白色的地毯,大家都在籌備著晚上的盛大宴會。太陽落下,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地平線下時,鼓聲響起,四個花童簇擁著神女,從清水廟出來,一路向龍泉廟而去。花瓣落下,在花雨中,一人身著白袍,頭戴麵具,頭發一把鬆鬆地束在腦後,隻有從側麵的輪廓,可以猜想這人的模樣。隻見“神女”一手搖著鈴鐺,一手捧著用紙糊的黃泉花,一邊跳著舞,一邊朝前進。

“嗬,漠塵跳得不錯嘛。”薑珊躲在一棵樹後,笑著說道。

北漠塵卻沒那麼開心,這衣服寬大不適,動作會變遲鈍不少,若是真出什麼事,要快速製服對方顯然是太高估他了。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一路上都沒有出什麼岔子。北漠塵代替真正的神女,在龍泉寺將香點燃,又跳了一曲舞之後,才終於解脫,走下台來,花節的引魂儀式就此結束。剩下的時間裏,人們會在各個寺廟上香,祝福在天的人能投個好胎,然後開始賞花大會,家家戶戶會將培植的花拿出來供人欣賞,被挑上眼的還會可能被高價賣走。

北漠塵出了龍泉寺,和薑珊碰頭之後,得知那幾名兒童已經在龍泉寺被保護起來,天亮之前,他們都會警惕,畢竟,防衛戰才剛剛開始。北漠塵仍是神女的裝扮,他決定就這樣在城裏走走,畢竟神女的身份特殊,沒有不能去的地方,也方便他查探。

花會正在進行,北漠塵一人來至龍泉寺後院,左右查探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後,才略微送了口氣,戴著麵具有點悶,便想將麵具鬆一鬆。

突然北漠塵感覺身後一黑,連忙轉身,隻是那該死的袍子絆住了他,差點跌倒,抬起頭來時,一雙血瞳已近在眼前,北漠塵本能察覺到危險,剛要拔出劍來,脖子一陣疼痛,眼前一黑,栽進來人懷中。

“怎麼回事?孩子們都好好的,為什麼漠老弟卻不見了?”

第二天早上,孩子們被平安無事地各自送回家,隻是都日上三竿了,北漠塵卻始終沒有回來。大家都等得焦急萬分,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後半夜開始,誰都沒有再見過北漠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