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們中計了!”薑和一拍桌子,憤然道。“什麼兒童失蹤事件,全是掩人耳目的,那人的真正目的是神女!珊兒,昨晚漠塵可是沒有換下神女裝?”

“嗯……他說神女的裝扮方便他行動……爹,我想漠塵是故意被抓的……”薑珊把昨晚與北漠塵碰麵的事告訴大家。

北漠塵好像察覺到什麼似的,將一塊牌子交給薑珊,說若是他出了什麼事,就拿著這牌子去嘯天山莊分舵,會有人幫他們。而之後,他就一直沒出現過。薑珊拿出那塊牌子,正是上次少陽給北漠塵的令牌。

“這不是嘯天山莊的令牌嗎?那小子什麼時候和嘯天山莊的人扯上關係的?”薑和掂量著牌子疑惑道,但也容不得他多加考慮,當即領了薑珊和兩個鏢師去嘯天山莊分舵。

曲陽河畔,經過一座棧橋,就能看到一條雕梁畫柱的船樓浮在水麵,好似水上樓閣,“鏡花水月河上樓,夜夜笙簫不知愁”說的便是這嘯天山莊在汜水的分舵,鏡水樓——汜水第一花樓。這鏡水樓是城中富貴子弟散金消財的地方,天威鏢局的人從未進過這裏,這時站在樓前,竟不知先跨哪隻腳好。薑珊無奈地看著這幾個大老爺們窘迫的樣子,搖頭歎了口氣,便自己跨上甲板。幾個像是護衛的人立刻攔了上來,沒好氣道:“姑娘留步,這裏是爺們進的地方。”

薑珊站住腳步,雙手抱拳施禮道:“小女子乃天威鏢局的鏢師,想求見貴樓樓主。”

護衛們對視了一眼,都樂嗬起來,一人雙手交叉疊放在胸口,身子後仰,調笑道:“哈,我們樓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若是光著屁股來說不定還能幫你引見引見,哈哈哈——”笑聲被打住,因為此時他們的脖子上橫著薑和的斬月。就算再窘迫,女兒被人這般調♪戲,做老子的怎能做縮頭烏龜。

“爹!”薑珊立刻出聲阻止薑和,拿出令牌,在那些人麵前晃了晃,說道:“各位,不能通下情嗎?”

見到嘯天山莊的令牌,那幾人的臉色大變,連忙恭敬起來。一人連忙施禮道:“衝撞了姑娘還望姑娘見諒,在下這就去稟報樓主。”

不多時,那人便折了回來,道:“樓主今日身體不適,暫不見客,各位請回吧。”

“什麼身體不適,怕是晚上折騰久了沒起呢,老子這就去把他喊起來!”說著,薑和提了劍就要往裏麵衝,薑珊怕他壞事,連忙攔住。有令牌在手,而且還是黑色,定是有來頭的,護衛也不敢再衝撞了,但樓主不想見,也沒辦法啊,隻好訕訕道:“樓主是真的身體不適,還望各位好漢見諒。”

“丫丫個呸的!老子進去鬧一頓看他還不適否!”

“怎麼回事?”

一個冷冽的聲音從後麵響起,眾人回頭,隻見一白衣男子迎著風站在岸邊,雪白的靴子纖塵不染,衣擺翻飛,仙風道骨的模樣一看便知不是凡人。這人,正是少莊主!

“主子,這幾位想見樓主,但是樓主他……”

“幾位是?”

薑珊見護衛喊他主子,猜他定和樓主關係匪淺,遂走到少陽麵前,仍舊是恭敬的樣子,回道:“小女子威遠鏢局鏢師,薑珊,這是好友所托之物。”說著將令牌給少陽看。少陽接過令牌,正是他給北漠塵的,看了眼眾人,淡淡道:“他人呢?”

見對方鬆口,薑珊便道:“可否裏麵說話?”

“幾位請”少陽倒是大方,將幾人請到樓中。進入鏡水樓,就看到裏麵一片旖旎風光。中間珠簾中幾個仙女般的藝妓撫琴奏樂,男男女女觥籌交錯,舉杯歡歌。薑和等人哪見過此等景色,皆紅了臉,蒙著頭跟著少陽走。幾人來到一間廂房,少陽坐在正主的位子,並示意大家坐下,才開始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