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問天記得十年前,陸家當鋪可是大都城中數一數二的商鋪,後來聽說陸老板去中原發展,怎麼又回大都了?”

碧兒的手仍被他抓著,無奈隨他一同走進暖亭,白一漢揮手讓下人送上茶點。

“說來話長,以後再與君堡主細聊。”陸掌櫃瞟了一眼碧兒,“這位就是堡主夫人吧?”

“對,正是問天的娘子!”

陸老板一笑,“嗬,我說江流少爺怎麼會在大街上與一個女子如此熟稔牽手,原來是堡主夫人,就不奇怪了。”

碧兒訝異地瞪大眼,白一漢一怔,不安地看著君問天。

君問天不露聲色地閉了閉眼,“夫人沒來過大都,我請江流帶她逛逛市集。”

“你們是好友,這點小忙江流應該幫的。”陸老板淺淺一笑,眼中多了點東西。

“江流?”君問天冷冷地傾傾嘴角,“陸老板這口氣,應該是與四海錢莊重續婚約了?”

“哈哈,君堡主實在太精明了,什麼事能瞞得了你。”陸老板朗聲大笑,“陸某回到大都後,忙於新鋪開張,一直沒空到各位商界同僚府中拜訪。好不容易新鋪上了軌道,又該忙小女的婚事,還真是有些吃不消。君堡主,陸某今日來,一是日後請君堡主在生意上關照下小鋪,二來是請君堡主與夫人六日後到寒舍吃杯喜酒。”

碧兒感到手有些發冷,想縮回,君問天不鬆,緊緊地握著。“哦,是小女?如果問天記得不錯,江流與陸府的婚約對象應該指的是長女?”

“對,對,隻是長女幾年前已嫁他人,韓莊主與陸某商量了下,改為小女可兒與韓府聯姻。”

“那恭喜了,問天到時一定前往道賀。四海錢莊與陸家當鋪聯姻,大都城中的銀子以後就流不向別處了。”

“嗬,這就是我和韓莊主的意向。陸某膝下無子,韓莊主也隻有江流一子。以後,這一切都要江流擔當。江流溫厚仁義,君堡主日後請在生意上多多指點於他。”

“我和江流是多年好友,這個自然。”君問天客氣地說。

兩人又東扯西扯了幾句,陸老板還要去別的商鋪老板家拜訪,坐了一會就告辭出門。君問天親自送他出府門。碧兒嗬了嗬手,懶懶地站起身,走下暖亭,白一漢站在亭外,憨厚地對著她笑。

“少奶奶,今兒天氣真好!”老實人蹩了半天,笨笨地擠出一句話。

碧兒把手攏在袖籠中,天色已近黃昏,西方一片豔麗的霞光正在一點一點的失去光彩,夜幕悄悄攏近。“嗯,是不錯。白管事,今天沒做賬嗎?”白一漢好象是君問天的財務總監,飛天堡所有的收支都是他過問。

“今天給各家商鋪的老板送點年禮,沒有做賬。少奶奶,”白一漢撓了撓頭,“嗬嗬,我也不會講話。少奶奶,你不會離開少爺吧?”

碧兒圓瞪著杏眼,咽了咽口水,“為什麼這樣問?”

白一漢臉脹得通紅,躲閃著碧兒的視線,“嗬,突然。。。。。。。突然想問一下啦!少奶奶,你。。。。。。。。嫁過來之後,少爺整個人都變了,他會生氣會笑。。。。。。。以前,他臉上從來沒有第二種表情的。。。。。。。少爺他很喜歡。。。。。。。少奶奶。”白一漢不象是在講話,而象在拚命。就這幾句,他說得氣喘籲籲,鼻頭上都是汗。

君問天喜歡她,這真是個很冷的笑話,用哪隻眼能看出來呀?外人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協議,才這麼說的。看著白一漢局促不安的樣,她怕打擊了她,模棱兩可地撇下嘴,調侃地說:“這話可不能讓二夫人聽到哦,不然,她會傷心的,過幾天,她就要嫁進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