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中。
朱敏拚命把手指塞在嘴中,身子抖得如篩糠一般。不會看錯的,那是君仰峰和白翩翩。顫栗間,一種更為毛骨悚然的異覺驀地從身後傳來,她慢慢地扭過頭。“該死的!”她聽到一聲低咒,眼前掠過一陣風,脖頸發涼,還沒看清怎麼一回事,身子一側,她跌進了一團無邊的黑暗之中。
“還有什麼事?”
碧兒喝完粥,剛剛洗漱好,正想上床,又聽到輕輕的叩門聲,以為是朱敏又來了。
拉開門,她呆住了,韓江流站在廊下。她眨了眨眼,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韓江流,不是夢。“你。。。。。。。怎麼來了?”
“把自己穿暖點,我們出去說。”韓江流的聲音低啞、顫唞,象是特別緊張。
碧兒隻是遲疑了那麼一下,返回身,熄了燈,拿起屏風上的狐裘,就出來了。
夜深寒重,他牽著她的手,放輕腳步,七拐八拐,來到後園,輕輕打開讓下人采買進出的角門,一匹馬係在門外。韓江流把碧兒抱上馬,然後自己躍上馬,飛速而去。
碧兒冷得直往韓江流懷中縮,隻聽到風在耳邊呼嘯、韓江流的心跳聲很急。馬在一個僻靜的小巷中緩緩停下,韓江流抱下碧兒,走進一家小院。廂房裏燃著火盆,碧兒伸出手,烘著手,詢問地看向韓江流。“怎麼了,韓江流?”
韓江流手握成拳,全身繃得象一張弓,忐忑不安地看著她,“妹妹,我今天是鼓起十二份的勇氣,拋開了禮義廉恥,甚至見不得人的象盜賊般翻牆越壁,我。。。。。。隻想問你一句,你真的。。。。。。。。喜歡我嗎?”
碧兒很誠實地點下頭,“可是,韓江流。。。。。。”
未出口的話被他的唇掩蓋住了,粘住她的唇舌,狂烈的傾訴他的喜悅與受憐。碧兒感到臉頰一濕,韓江流哭了。
“妹妹。。。。。。”他沙啞著嗓音,埋首在她秀發之中,“我以為你喜歡上了問天,心中一直矛盾著、猶豫著,不敢再喜歡你。你沒有,你喜歡的人是我。”
她眨眨眼,歎了口氣,“可是我不能喜歡你。”
“為什麼?”他凝神看她。
“你有婚約,六日後就要成親了。”她委屈地噘著嘴,“你也不是好人,有了婚約,還對我這麼好。”
“那個婚約是陸老板報複爹爹、吞沒四海錢莊的一個陰謀,是個家醜,不是真的。”他摟緊她,抱她在膝上,吻著她瞪得大大的眼睛,把四海錢莊與陸家當鋪之間的過節細細說了一通,“我不是玩弄別人的人,唉,在沒認識你之前,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娘子就行了,不會想太多。可是遇到你之後,突然發覺心不聽自己的話。即使現在真的有婚約,我也要做個罪人。妹妹,不要回夢裏,我喜歡你,嫁給我,好嗎?”他抖著手,從懷中摸出一個戒指,“你說過,在你夢裏,一個男子想娶心愛的女子,就是這樣。。。。。。。”
碧兒輕撫著他瘦削的俊容,螓首靠在他肩頭,“要跪下來才算數。”
“真的要那樣嗎?”俊臉一紅,抱她下來,抿了抿唇,撩開長袍。
碧兒柔婉淺笑,眼中突然湧滿了淚水,幾近心折地環住他的腰,“不要了,不要了,我嫁你!這幾天,你對我的冷漠讓我的心快疼死了。今天聽說你要成婚,我的心就堵著。你是我在這裏的唯一留戀,沒有你,我就真的要回到夢裏,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回。我討厭君府,所有的人都怪怪的,帶我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呆在那裏。”
“跟我走!”他細吻她,如捧著天下至寶,軟語溫柔,凝眸脈脈。“陸老板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韓家,我們全家思量著要離開大都城,一切都已安排好了,你跟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