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固定在車中,不會搖晃,車中吊著水果、點心、水袋,還有蓋毯,很適合遠途旅行,她好奇地摸摸這、摸摸那。

“碧兒,”君問天歎了一聲,抱著她坐到臥榻上,“在你原來的地方,這些可能都不算什麼,可現在是在蒙古呀,我是個堡主,在家仆麵前這樣子,哪還能保持威儀?”

“喔,君堡主,我沒考慮到這一點,”碧兒托首,眨了眨眼,嚴肅地蹙起眉,“君問天,現在請你和我保持十尺的距離,男女授受不親!”她拍開他放在腰間的手。

君問天哭笑不得地揉揉額角,“碧兒,不要鬧!這裏又沒外人。。。。。。”

“你的°

“身子懶懶的,不願多複雜,就這樣。君問天,你很帥哦,玉樹臨風,卓爾不凡。”她輕笑地瞟了他一眼。

“幾天不吃飯的人還有力氣說笑!”君問天不舍地勾住她的腰,“你這樣打扮是不是還想找個俏郎君?”

“嗯,有這樣的想法沒這樣的機會,不過,我的郎君已經很俏了,我不貪心!”她聳聳肩,眼前金星直冒,不得不抓緊他的手臂才站好。

君問天“哼”了一聲,“算有自知之明。乖,我們吃塊點心墊下肚,酒席不知什麼時候能開呢?”

“不了,我騰空肚子就是想去四海錢莊海吃一餐,以前韓江流可沒少白吃我們飛天堡的。放心,我精神著呢,不會給你丟臉的。”她推開了他,端起桌上的參茶,努力喝了幾口。

“碧兒,你是不是和我在生氣?”碧兒不會藏情緒的,要生氣就鼓著個腮幫子、杏眼圓睜,要是歡喜就眉眼彎彎,象這樣笑得很沒誠意、閉著眼說奉承話的樣子很怪異。

碧兒甜甜一笑,“尊敬的君堡主,此言差矣,我沒理由生氣呀,你寵我上了天、專情於我,由著我任性,隻是腹中的孩子不太乖,我有點氣他,卻不敢氣你的。”

這話明明就透著股譏諷,君問天蹙著眉,柔聲安慰道:“等他出世,我狠狠地打他幾下,誰讓他這麼調皮。”

“希望他有出世的那一天。”碧兒幽幽地看著外麵,落日西斜,暮色就要降臨了。她不是一點生氣,而是很生氣,很討厭,王夫人和君問天那一番話,實在讓她咽不下去,她被君問天強暴了,懷上孩子,已經夠辛苦,又沒回得了家,現在很委屈地呆了下來,還要被人潑這樣一桶髒水。她可不是善良的小媳婦,恨不得起床扯著王夫人去做親子簽定,定要討個說法,然後堅決地和君問天分手,告訴他們沒人稀罕他們家的財產,也不想呆在這沒人情味的地方。可這蒙古哪裏有親子簽定,她又哪裏逃得了君問天的魔掌,一個被人懷疑、不被祝福的孩子,她還沒做好準備迎接的孩子,不想生了,真的不想生了。是一條生命,但生下他就要對他負責,這種環境不適合他的出生,不如就讓他夭折腹中吧!

“又胡說八道了!”君問天隻當她在耍耍小脾氣,沒往心中去,擁著碧兒出了廂房,上了轎。

轎中,碧兒弱弱地斜倚在君問天懷中,“君問天,今天要是我說不去參加婚禮,你同意嗎?”

“好好的,為什麼不去?你是堡主夫人,以後要經常陪著我參加一些應酬的。”君問天謹慎地回道。

碧兒抿嘴一笑,“君問天,你是想讓我死心,對吧!其實沒有必要,你們這裏重視女子貞潔,失了貞就沒戲唱了,我懂這些,在。。。。。。那個晚上,我就不作他想了。我和韓江流之間很純潔,他對我的好,是不求回報的。我誠心地希望他比我過得好。。。。。。請不要用齷齪的念頭想像我們的關係。”不知怎麼,她就是想刺刺君問天,想以韓江流的溫和映射君問天的霸道,想讓君問天也嚐嚐痛的感覺。

“可惜,你口中的君子馬上也會變成魔鬼了。”君問天譏誚地一笑,加重了她腰間的力度,象是極力壓製心底的憤怒,這麼個小闖禍精,今天吃了槍藥了嗎?

君問天的話很快就得到了應驗。

四海錢莊一片張燈結彩的喜氣洋洋,莊外搭起棚子供給跟來的隨從和街坊鄰居,韓府內每一個房間都放著喜筵,貴賓坐著正廳中,也不下十多桌。碧兒被安排在和韓江流娘親同一桌,她是第一次見到李夫人,慈眉善目,見人就帶笑,非常溫暖、親切,想來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