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前聽他有力的心跳。

“碧兒,你明明就在我懷中,而我總覺得不太真實,你來的那個地方讓我驚懼,似乎有某種力量要把你搶走。”君問天低聲呢喃,“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屬於我?”

“現在就已經屬於你了。”她閉上眼回答。

“沒有,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不要抬頭,我知道也不是在韓江流身上,你在外麵遊移,你整天想著回到一千年前,你甚至想放棄腹中的孩子。。。。。。。”他心痛地抱緊她,這幾天,他都看在眼中,就是不忍點出來。

“君問天,有件事我真的要說明下,從君府離開之後,我確實和別的男人呆在一起,一直到離開大都城,但是我不會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誰。聽了這話,你還願意信任我嗎?”她直直看著君問天。

“傻瓜!”君問天咬了她的唇瓣,“我閱人無數,什麼人一經過我的眼,我就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你要是不好,我怎麼會費了這麼多心思娶了你、鎖住你。大夫之前說你病了許久,那時定是某個欣賞你的男人撿到你,把你帶回去照顧的!你若對他有情,就不會離開大都,準備回你來的地方了。能讓你動心的男人隻有我。”

“自大狂。”碧兒內心不禁有些陶然,君問天到底不是一般目光短淺的男子,遇事會分析,不亂衝動,“可是婆婆大人她。。。。。。?”

“老人家的話,中聽的就聽幾句,不中聽的就當風飄過。你的夫君是我,你要多看看我,不要東張西望的。”君問天有些憐惜的輕撫她的俏容,“今天乖一點,盡量多吃些東西,克製自己,不要吐!”

“你真正在意的是肚中的兒子,告訴你,我不生兒子,我隻生女兒。”

“我巴不得是生個象你這樣的女兒呢!”他刮了下她的鼻子,“我今天要做事了,不能時時陪著你。你就在園中走走,多休息,好不好?”現在對她,他都是一幅商量的口吻,很怕激起小闖禍精的鬥誌,到時受苦受難、操心的人都是他。

碧兒突地坐正,叫了起來,“不好,我今天要去見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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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要等的男人,是哲別。

來大都的首要任務,就是見哲別。窩闊台登基之後,準備親征遼國,拖雷打前陣,現在正在準備階段,哲別作為隨征大將軍,負責操練士兵,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軍營之中。

但哲別還有個名義上的家,他有時要回家陪陪嬌妻,想到他的嬌妻,碧兒撇撇嘴,再次抬起頭看看外麵官道上的車馬。這條官道通往軍營,很少有別的車輛通過,路邊沒幾家大車店,很可憐的豎著一家茶館,客人也少得可憐。為了不引人耳目,君問天特地為她穿了件他年少時穿過的長袍,戴了頂狐帽,看上去就象個青澀少年,另外讓兩個健壯的家丁跟在她身後,因為她執意拒絕他的陪伴。

天傍黑,碧兒喝下第四碗茶,目標終於出現了。

哲別騎著馬,拭去臉上的沙塵,在茶館前跳下馬,想喝點茶、吃點東西再回四王府,他很少在四王府用晚膳。

剛坐下,小二送上大碗茶、牛肉麵,察覺到鄰桌有人在打量他,他大皺其眉,不悅地瞪過去,對上一雙笑吟吟的清眸,他收回目光,突地一震,再看過去,碧兒端起大碗茶向他示意,“將軍真是威武啊!”

哲別本能地四下張望著,沒有軍中的其他人,他這才厲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專門等候將軍的。”

“有事?”

“大事!”碧兒收斂了笑意,麵色一寒。

“隨我來!”哲別沉吟了下,招手讓小二結賬,自己先走出了門,躍上馬,但馬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