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隻是珠寶鋪是個小店,不敢攀比四海錢莊,她隻得把愛慕之心深埋在心底。沒想到,四海錢莊突然托人求親,但要求盡快成婚。她放下矜持,求著父母應下這份親事。

雖說一婚二娶,陸可兒隻是擔了個名份,真正的莊主夫人隻有她。韓江流從來沒有往陸可兒的房中邁過一步,他不是貪欲之人,但她卻是唯一和他分享夫妻親密的女子,這怎不竊喜呢?

她也趁機做個賢惠的夫人,對陸可兒表表關心。畢竟她對自己沒有任何妨礙,何況現在自己還有了一個更大的勝算,可以讓她把韓江流鎖得牢牢的。

管夫人笑著抿抿唇,看向窗外,“這雨密密的,讓人的心不覺也細膩了幾份。”

韓江流啜了口熱茶,從賬簿上抬起眼,瞪著掌心內冒著蒸氣的熱茶,俊眉挑起,“夫人今天心情好象不錯。”

她點點頭,拉過一把椅子,與他對坐,笑眯眯地。

“就因為下雨?”

“不是!”管夫人嬌柔地噘起嘴,探出身,貼上韓江流的臉頰,聞得他身上幹淨的書卷味,又感受到他身上熱氣,她的心微微地蕩漾著,“夫君,你要做爹了。”

“你懷孕了?”韓江流一愣,臉上卻無什麼喜色。

她掩嘴吃吃笑著點頭。

門外的陸可兒突地收回了目光,把頭埋在兩膝之間,單薄的肩哆嗦了一下。

“有多久了?”韓江流放下茶碗,沉聲問道。

“一個多月吧!”她越過書案,靠近他,環住他的脖頸,擠進他的懷中,“開心嗎?”

“嗯,我會讓管家以後為你多煮些補品,府中的事你不要過問了,好好安胎。”韓江流淡淡地扶住她的腰,讓她站好,自己也站起身來。

“夫君,就隻有。。。。。。。這樣嗎?”管夫人微微有些失望。

“你需要什麼,和管家講就行了。”韓江流收起賬簿,拿把傘,往門外走去,看到台階上的陸可兒頭發被雨絲打濕了,怔了怔,“可兒,下雨天不要坐在外麵,會著涼的。”他放低了音量說。

陸可兒埋著頭,沒有回應。

“夫君,”管夫人追了上來,扯住他的衣袖,“晚上,妾身在房中等你。”含羞的眼波柔柔卷向韓江流。

韓江流斂神,正色。“夫人,明天要去洛陽,我晚上還有許多事,抽不出時間去看望你。等我從洛陽回來,該迎娶妾室了。”這是他的目標,盡快讓韓府人丁興旺,隻有自己的骨肉才能一點一點填補他空洞的心,對於其他不苛求,也不願付出。對任何女子,再也生不出對碧兒那樣的情感,發自肺腑的,不求任何回報。他滿心滿懷的溫柔,不由自主地湧出。看到她露出笑意,心就滿足了。

碧兒在他的心版上,永遠都擦不去。

無論是管夫人,還是以後的妾室,他給她們孩子,也會給她們安逸的生活,其他沒有辦法給了。

他不冷漠,甚至也不花心,但隻能這樣子。

他把所有的愛都留給了那個初次闖進他心中的碧兒了。

管夫人滿心的歡喜在遇到這樣的冷淡,心突地被淋得濕濕的,失落地咬著唇,淚在眼中打著轉,而韓江流沒有回頭,撐著傘,消失在回廊間。

雨落個不停,越來越大,遠處突地還傳來了幾聲隱隱的雷鳴。驟雨聲中,管夫人幽幽矮下`身,抱住台階上陸可兒小小的身子,象怕冷似的拚命貼住她。

這一刻,管夫人突然好羨慕陸可兒,不懂愛不懂恨,心就不會象這般患得患失。

她的心好疼、好疼!

這是一個很雅致的小院。

韓江流推開小院的門,打量著,環著小院的幾間廂房門半掩著,院中幾株雪白的梨花,被風雨刮得落了一院,把院中的方磚都染白了。有一些落到牆角火紅的風仙花上,紅白相間,美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