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客氣。對吃的我不挑。”
“說我不用客氣，你怎麼還叫我葉總啊？”葉宏源笑道，“我可是真想跟你交個朋友。”
江雨辰腦子裏閃過他提議的幾種稱呼。想了想，哪種她都叫不出口。
“還是不習慣，得，我就說‘你’得了，說‘您’的話聽著有點兒老。”江雨辰最後給了他這麼句話。
“哈哈哈……”葉宏源爽朗地笑了起來，邊笑邊點頭，“嗯……是個不錯的叫法。隻要你覺得行，隻要不是叫葉總，我怎麼都行。”
葉宏源是個很會帶動話題的人，說話坦率而幽默。江雨辰心裏的包袱漸漸放了下去。
葉宏源真的很健談。從工作談到旅遊，從旅遊談到飲食，從飲食談到孩子。
葉宏源還真能扯，不過對這種“扯”她倒也不怎麼反感。他對話題的度把握得很好，並沒有讓人不舒服。
不一會兒的功夫，江雨辰知道他也有孩子。同樣為人父母，談到孩子的時候江雨辰對他的印象更好了些。他是個很幽默而霸道的父親。聽他曆數教育他女兒的故事，好幾次江雨辰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現在的孩子一個個人精似的，整天把我們大人整得團團轉。我常常跟她說，在外麵你老爸我好歹也算說一不二，在家倒好，天天看你的臉色做事。”
“有那麼嚴重嗎？”江雨辰笑道，“我現在倒還沒這樣的感覺。”
“再過兩年你就知道了。”葉宏源以過來人的身份篤定地看著江雨辰，笑道，“孩子一年一個樣兒，越大越不服管。將來啊，有你受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才行，免得到時候心理落差太大。”
“必須的。”葉宏源哈哈笑了兩聲，總結道，“在孩子跟前，咱們當家長的得把姿態放得足夠低，借張愛玲一句話就是‘低到塵埃裏’。”
這說法倒是有點兒意▃
“隨心，你跟他，會一直這麼下去嗎？”江雨辰低聲問。
“……不知道。”餘隨心將車子重新停到一邊，整個人伏在方向盤上，身形蕭索。
“你恨他嗎？”
“恨！”
“可是你也愛他，對嗎？”
“……”
“你們不可能這麼一輩子啊。”江雨辰歎口氣，輕聲道，“他都活了半輩子了，可你呢？你難道真的不結婚了嗎？”說到這裏江雨辰苦笑著連連搖頭，說，“我忘了，他不會讓你結婚的，對嗎？”
“昨天他秘書打電話給我，”餘隨心抬起頭無助地看著江雨辰，“他出車禍了，現在人在醫院。”
“怎麼回事？”
“高速追尾，在去機場的路上。沒什麼大事兒，好像是輕微腦震蕩，胳膊跟腿都受了傷。”
“他讓你去？”
“那倒沒有。秘書是背著他告訴我的。”
“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想見他嗎？”
“……不知道。”
“隨心……如果沒有決斷，那就跟著直覺走。”
“……先不管他。”
“去看看他吧。”
☆、第十八回
江雨辰快到酒吧時路長安打來電話說丁瑞南來了。
“告訴隨心她們我就不過去了。”
掛上電話江雨辰調轉車頭停在了另一間酒吧門口。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裏。雖然是周末，但店裏人並不是很多。看來自己家酒吧生意很好呢。江雨辰笑笑，坐到了上次坐的那個地方。
“請問需要點什麼？”服務生走過來熱情地問。
想著一會兒還要開車回去，江雨辰點了一杯蘇打水，又要了一個水果拚盤。她想在這裏多坐一會兒。這裏的氣氛其實很好。
最近的事很多，其中一些讓她很頭疼。
小毅、然然馬上就要回自己這邊來住了，可是媽媽那邊還是沒決定要不要回來。原本想著再去一次就能行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