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點點頭說,“如果沒什麼事,各位,我先走了。”說完拿上手機和衣服轉身往外走。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她還小,也單純,你沒必要把她當對手。如果你再——”
“軒,她——”溫曉曉著急地想去拉丁瑞軒的胳膊,被旁邊的那個拚命朝她使眼色的女人一把給拍開了。
“丁瑞軒,你也不過如此。”江雨辰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了丁瑞軒一眼又將目光移到溫曉曉身上,嘴角的笑極盡嘲諷。
“溫小姐,親媽對後媽,其實是顧忌的,更何況他們又沒有一個好父親。這個我想你這輩子是理解不了了。如果不是因為孩子,我壓根兒不會過來。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主動跟你先生解釋清楚。”雨辰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手機晃了晃,“如果想不起來可以隨時問我。”說完這個她又看向另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笑道,“這位小姐,您對朋友的義氣我很敬佩,因為我也有像您這樣袒護我的朋友。不過,”她收起嘴角淡漠的笑,一字一句道,“這世上誰吃誰可不一定。我並不是一個好脾氣好性格的人,打小沒養成等著別人來設計的習慣,所以您還是別拿你們那年輕的單純來挑戰像我心機這麼重的人了。”說完江雨辰不待他們反應轉身走了,留下一句,“錄音我暫時留著。列位,珍重。”
☆、第二十五回
“對不起,軒。”從江雨辰離開到現在,溫曉曉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聲對不起,為自己,也替死黨,“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我,我真的沒想這麼做,真的。”
丁瑞軒將自己重重地摔進沙發裏,胡亂地扯著領帶,黑著臉一言不發。
溫曉曉抽泣著上前去給他解領帶,邊解邊說:
“你別生氣好不好?這次是我錯了,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溫曉曉蹲到他麵前逼他看著自己,眼裏淚光閃閃,“是我不對,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為什麼找她?”丁瑞軒盯著她問,“你跟她說了什麼?她又跟你說了什麼?”
“沒,沒有,沒什麼,真的。”溫曉曉一個勁兒地搖頭,“在你來之前一切,一切都很好。我,我隻是很害怕,心裏沒底,所以想見她。”溫曉曉說著眼淚一行行落了下來,“軒,你最近又變了好多。這些年你一直在變,你沒發現嗎?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以前明明隻寵我一個人,隻喜歡我的,可是現在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
“去見她之前我覺得我才是有底氣的那個人。我要警告她離我們家遠一點。”她聲音低地近乎喃喃自語,“可,可是見到她之後我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在她麵前,我一點兒自信都沒有。我哪兒都不如她。書上電視上明明都說女一號盡管傻傻的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懂,但最起碼心眼比所有人都善良的,可是怎麼辦,我真的哪兒都比不過她。她明明可以恨我的,可是態度卻一直那麼好。軒,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她原來是這樣一個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她拽著他的衣袖,哭得絕望。
丁瑞軒把她拽進自己懷裏,緊緊抱著,不說話。
“我一直不想承認,不敢麵對。軒,你喜歡她,對不對?”她伏在他的肩頭,抽噎著問他,“如果當初不是她堅持離婚,你不會離婚,對不對?如果當初我沒有傻傻地在醫院守著你,如果她去了醫院,你不會跟我結婚,對不對?”
“……”
“你說話啊?”溫曉曉從他懷裏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哭著問,“其實,你早就喜歡上她了,對不對?”
餘隨心在張業成那兒待了兩天。
第一天晚上由路長安帶來的不愉快與劍拔弩張沒一會兒就被張業成摒棄到了腦後。她在這裏待的時間很短,他不想因為這些事耽誤兩人相處時的心情。那會兒他吼完“不準說恨我”後,沉默地抱了餘隨心一個多小時。
“心兒,對不起。剛才是我過分了。”他鬆開手,低頭在她臉上、脖子上印下一連串輕柔綿密的吻。
餘隨心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此前從來沒有在她麵前低過頭,從來沒有。是物以稀為貴,還是自己隻是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餘隨心被他的道歉搞得心神不寧,亂了章法,一開始的火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哪兒也不許去,就陪我待在這裏,好嗎?兩天,就兩天。”他低柔的聲音跟輕柔的天鵝絨似的一下一下撫慰著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