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頂頭灑在而下的月光似乎被什麼覆上了一般,月色開始變暗。
白琉璃抬頭望向夜幕上的圓月,一片黑影正由東南方向慢慢地覆上圓月。
月食!?這才是所謂的……黯月之夜!
正當此時,這一路上都會在前方不遠不近等待著白琉璃的黑羽忽然一聲戾叫一個振翅,往前邊東北方向不遠處的一處微微傾斜了的高台急速飛去!
“黑羽!”白琉璃心下一驚,將目光從月食上收回,往前方不遠處的高台急急跑去。
每往高台靠近一分,白琉璃的心跳就愈快一分,呼吸也愈急促一分,因為她知,黑羽方才忽然那樣激動的反應隻可能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它見到百裏雲鷲了!
白琉璃以手扶著石欄踩著已經崩壞得厲害的石階往高台上急切跑去,腳步虛浮,身子搖晃,盡管每一步都顯得緩慢,但每一步也都顯出了她的緊張與不安。
頂層的平台漸漸在視線中完整,在那平台正中央,白琉璃見到了這些日子一直係在她心尖上讓她寢食難安的人,而那人,不是筆挺地站在那兒溫柔地笑望著她,而是躺在地上,身子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像個被全天下都拋棄了的孤獨無助的小獸。
“百裏雲鷲!”白琉璃本是一腔怒火打算見著了百裏雲鷲就給他狠狠幾拳,可是看到他這般模樣,竟是什麼怒火都散了,有的隻有無法言說的心疼與憐惜,跌跌撞撞地跑上前,跪坐在他麵前將他摟進了懷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雪在他身上落了厚厚一層,可見他維持著這個姿勢蜷縮在這兒的時間已然不短,隻是大風一掃,又將他身上的雪掃去了大半,隻見他臉色慘白,眼睛緊閉眉心緊蹙,唇色暗紫,瑟瑟發抖,顯然凍得不輕,而他的雙手,則緊緊地扣在左臉的麵具上,還能清楚地看到他雙手手腕上劃開的血口子與已經凝結的血水,紅得觸目驚心,口中似乎在喃喃說著什麼。
白琉璃掰開他緊扣在左臉上的雙手,將他緊緊摟在懷裏,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給他,因為近在咫尺,她聽清了他口中喃喃的話,“我已經帶你們回來了,為何還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百裏雲鷲,醒醒,醒醒!”白琉璃心疼得緊,抱緊他正在掙紮亂動的雙臂,不停地在他耳畔呼喚著他,試圖將他從噩夢中喚醒,隻是無論她怎麼喚,百裏雲鷲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但她卻看得清他的眼瞼已經在努力地試圖睜開,不過終是徒勞而已。
百裏雲鷲的身子寒冷如冰,讓白琉璃心慌不已,連忙扯下係在腰間的水囊,拔開囊塞將水囊湊到他嘴邊,往他微張的嘴裏傾倒了一些,誰知他卻不知咽下,任著那辛辣的酒水順著下巴流到脖子上。
白琉璃看得心疼,替他將脖子上的濕意擦掉之後,自己昂頭喝了一口酒,繼而覆到了他的唇上,以嘴將酒哺進了他嘴裏,而方才不知將酒水下咽的百裏雲鷲一碰到白琉璃的唇便下意識地吮xī起來,根本不待白琉璃將含在嘴裏的酒喂給他,他便已經將她嘴裏的酒吸幹淨了,如此這般,白琉璃將剩下的半囊酒全部喂給了他。
可即便半囊烈酒下肚,百裏雲鷲的身子卻依舊冰涼得厲害,白琉璃才稍稍鬆開他他便又是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地上。
白琉璃眼神一凜,再次將他緊緊摟在懷裏,與此同時開始解開她與他的衣帶,最後貝齒一咬,將兩人間最後隔膜一扯,……讓白琉璃不由自主縮了縮身上,繼而將百裏雲鷲緊緊摟住。
百裏雲鷲身下墊著衣袍與大氅,她身上亦是蓋著衣服衣服與大氅,即便是幕天席地,卻也不露骨,確定百裏雲鷲一時間不會變得更冷之後,白琉璃取下了左臉上的半邊麵具,看著那如血流湧動的符紋,俯下`身,……
百裏雲鷲……。
感受到百裏雲鷲……雙手緊抓著百裏雲鷲的肩,……
……
“嗯……”百裏雲鷲終是慢慢睜開了眼睛,然而一睜眼他便怔住了,隻因白琉璃近在咫尺酡紅不已的雙頰,見著他睜眼,白琉璃也不詫異,隻是鬆了他的唇有些嫵媚地笑了,“醒了?可還覺得冷?”
百裏雲鷲看著巧笑倩兮的白琉璃,仍舊怔怔地回不過神,隻當他感覺……他才有些訥訥地開口:“琉璃……?”
“是我。”白琉璃微微一笑,笑得溫柔,不忘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百裏雲鷲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用力將白琉璃緊緊摟進懷裏,蹭著她的鬢發喃喃喚著她的名字:“琉璃,琉璃,琉璃……”
“你為何會在這兒?你為何會在這兒……?”百裏雲鷲親吻這白琉璃的臉頰,眉眼,鼻尖,唇瓣,細細密密,問著白琉璃,卻又更像再問他自己。
“來找你。”白琉璃的答案很簡短,卻已足夠。
百裏雲鷲將她摟得更緊,……
正當百裏雲鷲喘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