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蘇晗提起他來就覺得頭疼,舌頭也有點兒短,“他似是有什麼苦衷,我強人所難,一定要他和我去見瀟瀟,先和他動了手……”摸了摸額頭,“沒事,不算什麼大事。”

楚雲錚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思!兔!在!線!閱!讀!

“你要去做什麼?”蘇晗攔住了他,自心底覺得他若是去見肖複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繼而又是頹然,這兩個人,朝堂上早已統一戰線,私底下又是莫逆之交,哪裏是她能攔得住不能會麵的。隨即便又擺擺手,“你愛去何處就去吧。”

“我去問他一些事,別擔心。”楚雲錚安撫地一笑,出府去見肖複。路上想起蘇晗平日動不動就對自己動手,也就對她和肖複過招之事釋懷了,不用想也知道,她把肖複氣極了,否則,肖複還真不是輕易和人動手的人。

肖複正在後花園,看著湖麵上連成片的荷葉,久久不曾錯開視線,像是有心想看得荷花開放似的。楚雲錚到了他近前,他亦不曾察覺。

楚雲錚正色看著肖複,“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麼?”

“是香綺瀟的事,還是和王妃動手的事?”肖複自問自答,“若是前者,無從說起;若是後者,是被逼無奈。王爺若要治罪,下官無話可說。”

楚雲錚勾唇淺笑,“何時起,你開始和我打官腔了?”

“不打官腔,便是這幾句都懶得說。”肖複臉上現出幾分苦澀,“沒料到,我肖複也有今日。怕傷人,卻傷得人更重。”

“究竟是誰,令你走至今日失措境地?”楚雲錚從來不覺得肖複是憐香惜玉之人,卻也不是蓄意傷人的性子,尤其女人。

肖複卻在此時想到了香綺瀟要追隨的人是葉無涯。不管葉無涯知不知情,此際看來,都不曾對楚雲錚說過什麼。隻是,此時不知或是此時不說,不外乎是偏袒愛徒蘇晗,要保全她的名譽,日後呢?這事情真是太棘手了。如何能對楚雲錚說,我就是該死,我的意中人是你的枕邊人。他歎息一聲,道:“不論如何,此事到此為止,即便有過什麼,也已沒了下文。一切,我已朝堂大局為重,兄弟情義為重,除此之外,心裏再無其他。”

“你近來令我疑惑之事頗多,不肯直言相告之事亦頗多。隻望日後不會如此。”

“除了女人這些是非,我仍是對你無話不談。”肖複坦誠地看著楚雲錚,“這些兒女情長的事,你亦不曾對我提及什麼。你看得透我,我卻看不透你——自來如此,不是麼?”

楚雲錚輕笑,“那就算是你扳回了一局。”

“去喝幾杯?”肖複又看看天色,“時候還早。”

“誰說喝酒要分時候的?”

“那就走!”肖複笑著,率先走出花園,去往花廳。推杯換盞之時,他不斷告誡自己,日後喝酒可以,喝醉卻是萬萬不可以了,那後果,太嚴重。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席間他又道:“宮裏最近熱鬧得很,聖上每日見的都是些女子、宦官。宦官的權勢一日大過一日,聖上似是有意放棄我手下的肖衣衛,另辟蹊徑。”

楚雲錚並不意外,道:“自太後之事以來便能看出,聖上不容任何人瓜分他手裏的皇權。你我、藍相,都是他早晚要動手的人。”

肖複問:“藍相若是有意幫他穩固皇權呢?”

“早晚也是不得善終。”楚雲錚搖頭苦笑,“曆代開國皇帝,天下太平之後開殺戮殺重臣的比比皆是,聖上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後一人。他如今不下殺手,一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