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用,自然是有其過人之處,她沒道理不認真對待。
楚雲釗應聲而去。
蘇晗瞥一眼時開,明知故問:“你還有什麼事?”這廝在藍靜竹回到京城之後,就是一副樂開花的樣子,每天都像是第二天就要娶妻的準新郎官一樣,他要單獨和她說的,除了婚事再不會有其他。能連續興奮近三年的人,也是百年不遇的了。
“啟稟皇後娘娘,”時開語氣裏盈著喜悅,“藍靜竹守孝三年,眼看孝期就滿了,微臣想娶她進門,卻怕被人詬病,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蘇晗私底下和楚雲錚提過這件事。楚雲錚對藍氏一族是該殺的殺該留的留,決斷全部是來自肖衣衛掌握的信息。他對時開的婚事無所謂,談起時雖隻是淡淡一句“隨他就是”,卻代表著是讚同的。
思及此,蘇晗笑道:“你被人詬病,也就等同於是給我找麻煩,要煩也是我煩,你裝模作樣的又是何苦?”
時開晃了晃頭,很苦惱,“微臣正是為此於心不安。”
“日後把你的夫人照顧好才是整理——”蘇晗語聲一頓,“話說回來,她願意嫁你麼?”
時開顯得有些失落,“她啊……她在微臣一所別院中住著,每日捧著佛經看,說是我願意娶她便嫁。”
蘇晗忍俊不禁,“你自己選的路,不要自尋麻煩才是。”
“微臣會好好調教她的,定不會讓她成為有失婦德之人。”
“你調教她?”蘇晗沒辦法相信,“你別忘了,她可是有武藝傍身的。”
“皇後娘娘……”時開極是鬱悶,她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蘇晗也就不再逗他,“下去吧,隨你便是。”
時開這才一躬到地,歡歡喜喜地離開了。
申時,明汐跑進禦書房,小臉兒紅撲撲的,“母後,母後,少恒哥哥回家去了,我來陪您了!”
女兒一身粉色的衣飾,宛若開在寒冬的一朵嬌嫩的桃花,蘇晗漾出笑來,把明汐抱到自己膝上,等她呼吸平緩下來,命人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慢點兒喝。”
明汐捧著細瓷杯子,喝了一口水,問蘇晗:“母後教我寫字好不好?”
蘇晗啞然失笑,“為何?”
“因為少恒哥哥會寫字啊,他很厲害的,認識好多字,還會背詩呢。”明汐揚起小臉兒看向蘇晗,“好不好啊母後?我也要學。”
“好,隻是我現在太忙了,讓翡翠教你可好?”蘇晗唯一擔心的,是女兒隻是一時興起,學不了幾天便放棄。
“嗯!好!”明汐慢慢喝完水,雙手把杯子放到桌案上,看著她熟悉的父皇的東西,嘟了嘟嘴,有些傷感的樣子。旋即便又打起精神來,下到地上,“我去找翡翠姑姑。”
蘇晗聽著女兒和隨行的宮女說著話逐漸遠去,歎息一聲,又深吸一口氣。偶爾,她其實還沒明汐這個小孩子堅強,做不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到什麼都會想起他,想起他便是心酸、想念。
若總如此,倒寧願感情可以淡薄一些。
隨後,秦朗到了宮裏,走進禦書房,行禮參拜。
這男子很明顯地清瘦了許多,語聲有些暗啞。蘇晗先說了之於修書之事自己的打算,隨後問道:“你負責此事,覺得這樣妥當麼?”
秦朗點頭,“如此自然是最好。”
“那麼,你狀態欠佳,所為何事?不會耽擱正事吧?”每個人都會有致命的軟肋,他若是無心政務,不如就早早換人。
秦朗道:“微臣隻是因家母染病而沉痛,必不會耽誤要事,皇後娘娘請放心。”
“如此就好。”蘇晗不再多言,命他退下,隨即找來肖衣衛如今兩名頭領,讓他們撥出足夠的人手協助修書之事。兩名頭領小虎、小鶴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