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們都過去得差不多了。”
“韓小四告訴我是祭祀祭天,我沒什麼興趣。”
沒興趣?沒興趣好啊!林逐流笑眯了一雙眼,“我也不願去那祭典,隻是每次被小四他們拖著,不得不去。這下好了,難得我有了副將,怎麼能不與我單獨慶祝一番?我們去戈鎖城最好的酒館吃飯,豬阿娘燒的菜味道很正,在別的地方吃不到的。我跟你去,那女人會算你便宜一點。”
“等等,將軍,你說算誰便宜一點?”蕭魅愣了一愣。
“當然是你!我這個人領了俸祿胡亂花,想來是沒什麼閑錢的。”林逐流笑眯眯地看著蕭他,“再者說,是你不遠萬裏從雍瞳來戈鎖的吧?是你答應了封淩韻那混球的要求,過來給我當媳婦的吧?是你答應了鎮北王,要好生幫我守著紫營的吧?你看你都犧牲了這麼多,再犧牲一點又有何妨?”
這理由,還真不是普通的牽強……
蕭魅無奈地看著林逐流的手伸向他腰間,拽下他那本就不怎麼豐厚的錢袋子,掂了掂,便滿意地拉著他朝馬廄走。
“將軍,你節省一點,我的俸祿也不太多。”
“哎,我知道的。蕭魅,你身上掛著酒壺,很喜歡喝酒麼?”
“我嗜酒。”蕭魅點了點頭,他在帝座手下做隱羽的時候,一天不喝上二兩連覺都睡不香。
“那我們先去浣紗坊,給你打半斤千瓣蓮。戈鎖的酒很烈,但千瓣蓮隻是香醇,酒勁並不大。”
“仍舊是我出錢麼?”蕭魅看了看林逐流手中的錢袋子,仿佛她一開口,就要將他的銀子吃進去。
“何必這麼計較……”林逐流搖了搖手上的馬鞭,“放心,酒可以隨便打,那酒館是我娘開的。”
從校場到戈鎖城有兩三裏的距離,因林逐流是個懶人,便在馬廄裏牽了兩匹駿馬,直奔戈鎖城而去。
路過城外棺材鋪的時候,伐木阿鴻正好打開窗子倒顏料,他看到林逐流和蕭魅一前一後地騎行,便笑嘻嘻地朝林逐流道:“喲,林帥,上城裏溜夫人來了?”
“溜你妹!”林逐流用軟鞭勾起一塊石頭朝阿鴻砸去,並且在心裏將她那群手下揍了十幾次。
消息居然已經傳到了棺材鋪,她手底下的兵嘴巴真的是太大了!
8突生變故
蘇三娘的酒館,開在戈鎖城的正中心,她利用林逐流在戈鎖神一般的地位,無恥又騷包地占了比普通酒樓兩倍不止的地盤。
正是秋收時節,又是午時方過,整個酒館裏並沒有什麼人,顯得空空蕩蕩的。
林逐流帶蕭寐繞過前庭,又走過正廳,在後院看到了正在曬太陽的蘇三娘。
“蘇無疑,我帶人過來打酒。”
蘇三娘眯起眼睛看了看蕭魅,勾起唇角朝她一笑,“喲,小鬼,你今天帶了個不錯的男人。”
“蕭魅,這是我娘蘇無疑。娘,這是我營裏新來的副將。”
“新鮮了,你的營要副將做什麼?反正你們總是不怕死的。”蘇無疑瞪了林逐流一眼,接過蕭魅遞過來的酒壺,拿著硬木長勺去酒窖取酒。蕭魅趁她離開時小聲對林逐流說道:“你娘長得很美。”
“那是自然,想當年我娘還在雍瞳的時候,前帝座封術可是思慕了她好些年。若是當年我娘沒被我爹劫了喜轎,我現在說不定是端月的長公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睡幾個時辰起身就睡幾個時辰。”
“死小鬼,你這是在埋怨你爹?!”蘇無疑突地出現在林逐流身後,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將她踢出幾步遠。
林逐流噗地一聲趴在地上,居然連毛都沒有掉一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浮塵,對她娘說道:“娘,你可別冤枉我,我爹長得俊俏又懂得疼你,我歡喜還來不及,哪裏會埋怨他?”
“滾滾滾!反正你總是最不讓我省心的,什麼時候找到夫家了,什麼時候再進我家的門。”
看來封淩韻給她找了個男人的消息雖傳到了城郊的棺材鋪,卻還沒有傳到戈鎖城裏。林逐流舒了一口氣,卻又覺得隱隱有些失望,她還真有些想看看知道蕭魅這隱秘的身份後,她那一心盼她嫁人的老娘會有什麼反響。
“我娘就是這毛病,當年我沒當上武魁的時候,她也一直念叨我的軍銜,嫌我丟我爹和我哥的臉。後來我當了武魁,她又念叨起我的男人來。哪一天她若是不念叨了,我就去炸鞭炮,放煙花。”林逐流小聲對蕭魅說道:“走吧,豬阿娘的菜館子離這裏也不遠,那間包了些毛氈子的房子就是,所以我們不用騎馬過去了。”
蕭魅看了看離他們估計隻有百步之遙的小房子,點了點頭。
出了蘇無疑的酒肆,兩人便看到韓小四騎著純黑的高頭大馬,心急火燎地四處張望,看到林逐流和蕭魅,他便策馬趕到他們身邊。
“喲,小四,你要去哪?最近你心急火燎的時候好像特別多,難道風雲又要變色了?”
“頭兒,出大事了,薑家小侯爺給人綁到不歸山去了。”
林逐流臉色一變,輕揚馬鞭纏住韓小四的手,使力將他拽下馬背後一躍而上。
“我先去白營找軍頭,你們找兩匹馬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