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這匹吧。”
蕭魅珍惜地摸了摸拭嶽的鬃毛,點了點頭翻身上馬。
一百個輕騎兵,清一色的黑馬銀盔,隻有蕭寐一個人騎著白馬,乍看之下倒像他是將軍。蕭寐有點不好意思,緊趕兩步拍了拍林逐流的肩膀說道:“將軍,我們還是換一匹馬吧?這樣不合規矩。”
林逐流駕馭南風來到他麵前,在他唇角輕柔一吻,“今後別總站在我後麵,站在我身邊啊,我的男人,不是該時時保護我麼?”
29紅營遭劫
戈鎖城盛產生神兵利刃,不歸山礦藏豐富,這些都是封暮遙溪兩國稀缺的。又因戈鎖城在端月的邊境,易攻難守,故而常常遭到這兩國的進犯。
帝座為了保住邊關的鐵礦,給戈鎖派去的一直都是端月國最精銳的兵,最健壯的馬匹,戈鎖的軍餉每年也是各地中撥得最多的。
從端月建國之日起,戈鎖便是常年戰亂,規模有大有小。
封暮國膽子比較小,隻是時常讓臨近戈鎖的焚邱城派兵劫幾車生鐵。而遙溪國從他們那個啞巴帝君到下頭的臣子全是狼,三王爺鳳逆常年駐紮在臨近的衝城,時時覬覦著戈鎖城。
這次黎衛遇上的隻是劫軍火的焚邱的傭軍,所以林逐流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她帶著一百來號騎兵趕到北籬關與洛瑜關之間的喀丘古道,便看見焚邱的兵已經將拉生鐵的官車堵進了一個三麵環山的崖口。
喀丘古道途經三麵崖口的其中一麵,林逐流他們站在那麵山崖上目測了一下,封暮的傭軍少說也有兩千人,看來喬必信為了生鐵還真是肯下血本。
紅營這邊人不多,但勝在夠猛,尤其領隊的黎衛,隻見他切土豆似的挑了兩個腦袋下來,轉頭朝懸崖上的林逐流吼道:“林逐流,你娘的還在看白戲!”
林逐流哈哈一笑,這才端起早拿在手裏的火弩,就站在懸崖上一箭穿了一個焚邱兵士的咽喉。
這下蕭魅真的有些驚詫了,早聽說戈鎖的弩手不一般,沒想到竟然這麼神。且不說林逐流那分毫不差的弩術,就說這火弩竟能射出至少四裏地的距離,在戰場上就足矣讓人心驚膽戰。
“怎麼樣?厲害吧?”韓小四回過頭,對蕭魅嘿嘿一笑,“頭兒是弩手出身,用火弩再精準也沒有的!我們這些弩手全是她帶出來的。”
林逐流咳了一聲,韓小四立刻收聲,將拇指和食指曲起放在嘴邊長嘯一聲,一百個弩手立刻從古道下了一半山崖,他們舉起火弩,雨點般的羽箭便嗖嗖地射中劫軍火的焚邱傭兵。
麵臨這如雨的箭勢,焚邱傭軍很快兵敗如山,死的占大半,殘餘的也立刻退出了山穀。黎衛朝他的部下擺了擺手,押送軍火的紅營兵士便拖著官車從穀中出來。
見黎衛滿臉狼狽,林逐流取笑道:“黎子,帶這麼幾個人送軍火,你的營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
黎衛聽她這樣說,急道:“老子急著去接你啊!趕得太快了,後頭的步兵全部掉了隊,奶奶的又正好遇上一群封暮的狗!不過阿逐,你的弩術是越來越超群了,從那上麵射下來,少說也有四裏地吧?”
“少扯淡,下次再叫老子跑免錢的單,先讓你們營的兵來我們營洗半個月的襪子。”
黎衛的部下中立刻響起一片哀號。
因林逐流他們急著回戈鎖,過了這段路程也不會再有封暮的威脅,紅營和紫營便就此分道揚鑣。
回戈鎖的路上,林逐流與蕭魅並排行了一段,突然道:“蕭魅,我教你弩術吧?”
“嗯?”蕭魅愣了一下,“紫營的弩騎,一直都很強啊……”
他一直覺得他的馬戰比較強,沒有特意去學弩術的必要。他的長刀用得很好,但更擅長用斬馬刀,今後無論是領輕騎或重騎都比弩騎要好。況且因為林逐流是弩騎出身,紫營應該不缺擅長弩術的人才,相反步兵和輕騎應該相對弱些,他應該在這兩軍中多幫襯他的將軍。
“紫營的弩騎當然是最好的,可正因為最好,才要教給你這些。”林逐流笑他一笑:“你還真想在我手底下打一輩子下手?就是我肯,過兩年軍頭和黎老頭子也是不肯的。你雖然是文將,武藝卻不差,這幾年在戈鎖一磨練,以後黎老頭一高興還不封你個將軍做做?下次你回帝都述職的時候,把火弩技術帶過去,封淩韻說不定一高興,當場就賞你個官銜。”
“頭兒!”韓小四怪叫道:“帝座如果一高興,賞蕭哥一個美人,你就虧大了!”
蕭魅連忙擺手,“他賜的女人我可不要,我有將軍一個就夠了。”
林逐流咧開嘴笑道:“嘴這麼甜,不好好教看來是不行了。我明天給你做一把新弩,你先捏捏我這個,看有什麼地方不順手,我幫你改。”
她拿出自己的火弩,遞給蕭魅。蕭魅接過來,下意識地用左手端起。
“你是左撇子?”林逐流這才驚覺,蕭魅拿無論拿刀、吃飯還是現在拿弩,都是用的左手。
“是,不過我也能用右手。”蕭魅忙將火弩換到右手。
“別改!左右手能同時用好啊!早先我就想過,火弩如果有人能左右開,那得有多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