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將嚴懲。
蕭魅雖未被長刀刺中,臉部受火狸子影響還是受了些微小的傷害。
淩風華和林逐流走到紫營的陣營,正好看見蕭魅被齊風按著後腦,用沾濕的帕子在臉上蹭來蹭去。
“頭兒,你過來了?蕭哥眼睛裏進了些火藥灰,你幫他擦一下吧。要我這五大三粗的男人做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我為難。”齊風抓了抓頭,準備將帕子遞給林逐流。
“你要林逐流這粗人做這樣的事?她比你更為難。我來。”淩風華搶先一步拿過齊風手中的帕子,朝蕭魅走去。
“老子的家務事,老子自己處理。” 林逐流抓住淩風華的手,一把將帕子奪了過,轉身對蕭魅說道:“坐下,我給你擦。”
蕭魅也沒管旁邊淩風華的尷尬,他見林逐流這個樣子,心中便隻有剩惹惱了自己將軍的忐忑。
他知的林逐流是個武癡,別的可以將就,拿著她造的劍陽奉陰違地比武,她應該氣得夠嗆。於是他乖乖盤腿坐在地上,也不敢言語,隻等著林逐流來給他擦臉。
林逐流跪在他麵前,左手扶著他的肩膀,右手拿帕子擦拭他的臉頰和眼瞼,片刻後向他問道:“還有哪裏不舒服?眼睛會不會痛?”
“不會,已經好了。”蕭魅有些討好地朝她笑笑。
林逐流表情不變,隻點了點頭,站起來朝琉璃塔走去。
雖說中途辦了魏杞,但演武還是要繼續進行。因是一年一次的盛會,戈鎖兵士和百姓的心情也沒被這小小的插曲影響多少。
按照慣例,演武的三天中每晚都有篝火晚宴,是戈鎖一年中難得一見的熱鬧盛會。
橫豎是要瘋狂地慶祝三天的,有天大的事情都要等慶祝完了再解決。所以在蕭魅的演武之後,第一天的演武會進行得很順利,將士們看得也很盡興。
唯一煞風景的,便是戈鎖武魁那張憂心忡忡的臉。
蕭魅坐在紫營中,眼睛時不時地往琉璃塔上麵瞟,瞥見林逐流那難看的臉色時,他便覺得心中愧疚難當。
這次是真的惹她生氣了吧……
林逐流的脾氣是極好的,對他更是沒的說。可若是要比他和武學在她心中的地位,蕭魅自認為自己必然比之不過,惹她生氣也是自己活該。
他思量著,便想上琉璃塔去看看自家將軍,向身旁的齊風打了個招呼後,便起身往琉璃塔上走。
才到入口,蕭魅便被永泰侯爺府上派來守塔的府衛攔住了去路。
“蕭副將,黎帥方帥他們都不能上塔,你一個小小的副將也想登上琉璃塔?”一個府衛輕蔑道:“你還是等等,等你和安平侯成了親,我親自接你上塔。”
另一個府衛符合道:“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不是看著安平侯的麵子,你跟我們府上小侯爺說句話都不配。”
蕭魅微微皺眉,也沒跟他們計較。
他並不知道這琉璃塔的規矩,隻是在帝都時因為是隱羽,被人刁難慣了,看得很開。他正準備離開,便聽見身後有人說道:“放他進來,我讓他上來的。”
他轉過頭,說話的人正是方才救他一命的淩風華。
“你……”蕭魅皺了皺眉頭。
“你不是要上去找林逐流麼?上去吧。”淩風華朝他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蕭魅登上琉璃塔,便看見林逐流坐在白玉石雕成的石椅上,麵無表情地看著蓮台上的演武。
“將軍。”蕭魅在她身後小聲叫她。
“你怎麼上來了?”林逐流皺了皺眉頭,“演武期間,將軍以下兵士不準擅自上塔,快下去。”
林逐流說得很嚴厲,還朝永泰侯那邊看了一眼,見薑齊與永泰侯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演武會上,心中稍稍寬慰了些,揮手讓他快些離開。
“將軍,我……”蕭魅想對她說話,卻便被她迅速截住。
“快走!”她低喝一聲,沒再給蕭魅開口的機會。
蕭魅看了林逐流一眼,眼中微微露出一絲受傷的神色。他默默退下,轉身離開了琉璃塔。
一整天的比武進行的很順利,晚上,照每年慣例是演武會後的晚宴。
晚宴在西郊的麥田中,戈鎖的兵士將麥垛子碼在五個堆巨大的篝火旁,遍按照級別層層圍繞篝火席地而坐。
十月金秋,麥子已被全部收完,這次演武盛會既是對軍中將士的一次檢驗,也是對城中百姓和守關將士忙碌一年的犒賞。
淩風華帶著所有的祭祀,繞著火堆為將士們歌舞。
“蕭哥,你是不知道,戈鎖城舞跳得最好的其實不是淩祭祀。”齊風挨近蕭魅身邊,悄悄對他道。
“哦。”蕭魅瞟了一眼低頭喝悶酒的林逐流,滿心想得都是她的事,對誰在跳舞根本沒什麼興趣。
“哎,蕭哥,你在幹嗎?你都不好奇誰跳得最好麼?”齊風搖他。
蕭魅被他搖得心煩,皺了皺眉頭,“好吧,誰?”
“是咱們頭兒!”
“咳咳……”蕭魅一口酒嗆在喉管裏,咳了半晌才道:“你說是誰?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