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太憂心,那小丫頭沒什麼本事,翻不起大波浪。”秦離安慰她。
林逐流搖頭道:“蕭魅沒有背景,他娘又身在帝都,誰知道遙女會做出怎樣的事情?總之你幫我留意些。”
秦離點了點頭,與林逐流一同往城門口行去。
時值晌午,本就是戈鎖城風沙最大的時節。可城門上站著的戈鎖女人,卻險險將那厚重古舊的城牆擠塌。
蕭魅粗略看了看,這女人的數目是他們初進城時的三倍不止,看來自家將軍實在很受漠西女子的仰慕。
林逐流的臉上身上還有些淡淡的痕跡,不重,卻看得出是經曆了大劫難的。
城中百姓看到武魁經曆大劫,內心十分難過,可想到武魁大難不死,又覺十分歡喜,就這樣糾糾結結地跟著她走了一路,便紛紛上了演武會時的場所——琉璃塔。
林逐流會戈鎖的這天,恰巧如她所願趕上了戈鎖城一年一次的演武會。這是一年中的盛世,軍中將士自不必說,城中百姓也將其看做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這天,不僅鎮北王、大將軍要到場,戈鎖城中最有地位的老城主,永泰侯和安平侯自然也是要到的。
在平日,琉璃塔和塔下的百尺蓮台是祭祀用的地方,演武會時卻正好做了校場。隻見蓮台下密密麻麻都是戈鎖的百姓,琉璃塔上座的是鎮北王黎遠嶽、大將軍秦離、紅營首將黎衛、藍營首將趙鐵欽、綠營首將方似、戈鎖城城主和大祭司淩風華。唯一空著的兩個席位,一個是永泰侯的位置,另一個自然是安平侯林逐流的位置。
“頭兒,你還不上去坐著?演武馬上開始了。”韓小四見她還在紫營的看台這邊,便開始催她。
“那位置太高,看得老子脖子痛,等一會再上去。”
“頭兒,你就直接說想跟蕭哥多呆一會,我們能懂。”
紫營兵士爆發出一陣竊笑,林逐流也不以為意,倒是蕭魅顯得有些不好意◎
魏杞看蕭魅似乎有意讓他,又想起在侯爺府中小侯爺說得那些話,心一橫,便有了決斷。
31篝火晚宴
接下來的攻勢中,蕭魅便明顯地感覺到了魏杞的變化。
因為演武會是自己人在比試,所以比試時將士們的招式雖發揮得透徹,為免誤傷,落招時都會很自覺地放輕動作。
可魏杞落招狠利,擺明是要置人於死地的,蕭魅越是退讓,他便越是得寸進尺。
這下哪裏是演武,分明就是在玩命。蕭魅皺了皺眉頭,將逐流劍側了個角度,準備一刀解決戰勢。
魏杞刀勢浮躁,四處都是破綻,蕭魅尋了個機會揚起手中的劍,取了個精妙的角度準備給魏杞一記猛擊。
就在這時,魏杞卻突地退後數尺,衣袖猛地一揮,藏在袖中的一排火狸子朝蕭魅臉上撒去。
蕭魅見狀急忙揮劍當下暗器,火狸子在空中爆出一片激烈的火花。趁著他揚袖遮住煙火的瞬間,魏杞手中的長刀朝他胸口揮去。
事發突然,蓮台上的武判官與執令一時傻了眼,竟沒有人趕過去救場。
就在這時,兩管羽箭精準地沒入魏杞的手背。蕭魅揮開眼前迷霧後,看到的便是魏杞長刀落地,左手握著右手緊鎖眉頭的樣子。他朝琉璃塔上看去,隻見林逐流與淩風華皆長身而立,淩風華撐著一支琉璃燦金的彎弓,林逐流拿著一柄紫銀幽魅的火弩。
這兩人在琉璃塔上視線交接,淩風華朝林逐流一笑,林逐流卻覺心中突地一凜,拿著火弩的手不覺緊了緊。
與戈鎖城的弩兵不同,作為祭祀的淩風華用的是一把燦金色的柳腰彎弓。
她的柳腰弓能在這麼遠的距離射出如林逐流的火弩一般的精準度,這實在大大超出了戈鎖將士的意料。
將士們隻知她是不歸山的大祭司,地位崇高為人神秘,卻不知她原來有這樣的能為。這人若是不做祭祀而在軍中,說不定也能是個女將軍。
林逐流此刻想的卻不是這些,她隻是想到從前,自己的副將邱殤便是在一次奇襲中,因她營救不及而被恰巧經過的遙女救了回去。也就是因為這件事,邱殤才會喜歡上那個帝都來的女子。
蕭魅,邱殤……這場景還真該死的相似!
淩風華見她麵色不善,笑道:“林逐流,你的動作還不算慢。”
林逐流朝她揚了揚下巴,“這正是老子要對你說的話。”
蓮台上,武判官和執令綁了魏杞後,便帶著他去了軍機處。
魏杞的身上藏了火狸子,這樣的暗器在演武中當然是不能用到的。這樣的事在戈鎖的演武中從未出現過,故而鎮北王和軍頭震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