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來林逐流身邊?
嫇芳夫人在帝都,蕭魅雖不能入朝為官,總是在她的庇護之下讓帝座動他不得。想必就是這樣,封淩韻心裏便梗了一根刺,不知蕭魅是不是會反。
林逐流鎮壓叛亂是一把好手,他便將這燙手的洋山芋丟到了戈鎖城。
蕭魅若是不反,自然是皆大歡喜;蕭魅若是反了,林逐流動動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帝座大概是這樣想的。
可現如今的林逐流對蕭魅癡迷得緊,縱使蕭魅反了,她也沒信心林逐流能一刀宰了蕭魅。
淩風華歎了口氣,想製住端月的武魁啊……舍身飼虎這一招大概是最有效的。
林逐流與秦描玉來到營盤的時候,正好趕上晚宴開始。
今天的晚宴林逐流吃得極不舒服,酒過三巡,她便起身離了席,朝紫營營帳走去。
蕭魅沒來參加晚宴,說是不舒服,林逐流想陪他他也不讓。
其實她心裏也不痛快,好好的一個演武會,被秦描玉和淩風華這一鬧,鬧得她心裏亂糟糟的。
她承認自己不夠聰明,這兩人想到的問題……她一個都沒有想到過。戈鎖的兵簡單淳樸,九曲十八彎的腦筋動得不多。也正因為如此,才能造出裂川四境中最好的兵器,因為心無雜念。
現在這麼棘手複雜的兩個問題堆到一起,還真是要了林逐流的老命。
她頭疼著走了一路,到營盤口便看見一個下級兵士朝她行禮:“林帥。”
林逐流嗯了一聲,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肘。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林逐流問。
那小兵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林……林帥,小的是紅營的李燃……”
林逐流拍了拍腦袋,便想起這人是今日與蕭魅在琉璃塔下對話的兵士。
“你今天去找蕭魅做什麼?”
“回林帥,今日北城門輪到我當值,接到帝都嫇芳夫人給蕭副將捎來的包裹。來人有嫇芳夫人的帝母令,包裹要親自送到蕭副將手中,於是我便通知蕭副將去取。”
林逐流點了點頭,“成,我知道了,你走吧。”
看著那小兵士走遠,林逐流懊惱地抓了抓頭發,這叫什麼事?反正自己也想不清楚,幹脆將秦描玉和淩風華的話統統告訴蕭魅,讓他給自己解釋解釋。
反正蕭魅她是絕對不疑的,這些事情蕭魅怎麼跟她解釋她都會相信。
這樣想著,林逐流便要撩開自己房間的帳子。
才剛剛伸出手,便聽到韓小四在身後喊道:“頭兒!大事不好了!”
“怎麼?什麼事這麼急?”林逐流縮回手,轉身問他。
“頭兒!羅流……羅流不見了!”
35焚邱救人
聽韓小四說找不見羅流,林逐流也覺得見怪不怪。
反正紫營的人匪氣重,羅流出去遛鴿子也遛不了幾天,沒準還能扛個美嬌娘回來。
於是她擺了擺手,對韓小四道:“不稀奇了,紫營的人就他痞氣輕些,讓他放一放風也好。他瘋得越狠,離我們紫營越近。”
“頭兒,沒心思開玩笑。”韓小四跺了跺腳,“羅流三天沒回來了!你病著的時候他被軍頭派到不歸山上剿匪,回來時帶了傷被丟到醫部,現在不見了!”
林逐流臉上的笑一下子沒了,她沒跟韓小四廢話,直接朝大將軍營帳走去。
今夜的篝火晚宴在白營,林逐流本是提前離席的,現在回來了便被眼尖的官兵抓去灌酒。
林逐流哪有喝酒的心思,與韓小四兩人打發了幾個給她敬酒的官兵,便轉身去了大將軍的軍帳。
才走到營帳口,便看到白營的楚成和紫營的齊風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林將軍,大將軍在裏麵等著你。”楚成為林逐流撩開了軍帳,她卻也無暇感激他的體貼,隻一門心思往裏麵衝。
“頭兒,小四告訴你了?”齊風跟著他問。
林逐流點了點頭,與小四、齊風一起進了秦離的營帳。不一會,蕭魅也走了進來。
“秦離,我底下的兵被丟到醫部,又是帶傷,現在不見了你有辦法找麼?”林逐流朝秦離問道。
秦離表情凝重,也沒二話林逐流廢話,直接切入正題:“阿逐,我懷疑焚邱的人挾持了羅軍佐。”
“挾持羅流做什麼?他又不是小侯爺那般皇親國戚,挾持他也不能換多少銀子。”韓小四皺眉。
林逐流點頭表示同意韓小四的話。
羅流不過是紫營步兵隊的軍佐,平時從不爭功,在戰場上又肯賣命,一向都是非常低調的人。
喬必信那人腦奸巨滑,從來不做賠本買賣,想必要抓也會抓她和秦離這樣的禍首,怎麼會冒這樣大的風險去抓一個軍佐?
“我也懷疑是焚邱人劫持了羅軍佐。”蕭魅看了看秦離,又看了林逐流一眼,皺眉道:“焚邱與戈鎖隻有一水之隔,喬必信對這裏的覬覦程度大家也都清楚。要想渡河,最好的方式便是製造一流的戰船。喬必信知道遙溪國的尚夜人和我們端月的柔嵐人善造船,羅流算得上半個尚夜人,所以他們趁他病著將他劫了去。羅流現在身子不大好,想必警惕放得很鬆,這幾天又是演武會,容易讓人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