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2)

逐流走後,柳棋轉過頭對蕭魅道:“每到這種時候,整個軍營便沒人可以安慰她。這一次,她怕也隻能聽得進你的安慰了。”

“將軍現在的心情……我去怕是有些多餘。”蕭魅垂首歎了口氣。

柳棋搖頭,“蕭魅,我跟林逐流相識已久,她是什麼心性我自問能夠了解。她這個人,看起來狼頭一般比誰都孤傲強悍,實際上心中比誰都脆弱。”

“高處不勝寒。”蕭魅點了點頭。

他其實一直知道,自己的將軍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堅強。他看著她忍受著那些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別,心疼,但一點辦法也沒有。

“是啊,從前我總覺得她寂寞得可憐,可她現在有了你……”柳棋拍了拍蕭魅的肩頭,“蕭魅,別小瞧了自己。去陪一陪她吧,你會發覺她比你想象中更需

作者有話要說:可年地將軍啊,你需要森情地安慰~~

今天第一更,還有兩更=3=

37明珠湖畔

四更天,明珠湖的湖麵還是一片沉寂的黑色,隻有遠處的幾盞風信燈,淺淺打出一片昏黃的光線。

林逐流站在湖邊,手裏拿著一把紫銀色的火弩,朝湖麵射出一支又一支羽箭。

落寞……

站在林逐流身後的蕭魅看著她修長的背影,感覺到的便是她這樣的氣息。

“將軍。”他輕輕喚她。

林逐流轉過身,原本冰冷的麵容在看蕭魅時稍稍融化了些。

也不知是為什麼,隻要看到這個人,林逐流的心裏就會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其實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安定,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想把這個人的一切都融入自己身體。好像有了他,一切苦難都可以安然度過。

林逐流抓住蕭魅的手腕,長袖一揮,突地將他帶倒在幹燥清香的草地上,翻身壓上他的身體。

“怎麼了?你有心事?”她將蕭魅壓在身下,俯身問他。

蕭魅璀璨的雙瞳直視著她,在她耳邊道:“將軍,在焚邱城的事情,你不問我?”

林逐流舔了舔略微幹燥的唇瓣,在他白玉般的溫潤俏挺的鼻梁上輕輕啃噬。她溼潤的唇舌描畫著他臉部的輪廓,繼而來到耳廓。她輕柔的舔吻使他一陣戰栗,看著他那別扭又極力忍耐的樣子,輕聲笑道:“我說過,信你,不會疑你。”

蕭魅的笑容越漸清明,他摟著林逐流纖細有力的窄腰,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他低垂著眼睫看著她,因為是在夜裏,那纖長卷翹的睫毛被明珠湖上的漁火照映成淺淡的金色。

兩人親昵時,蕭魅總在開頭會順著林逐流的性子,任她將他壓在身下放肆。可之後畢竟是會將主動權奪回來的。

剛開始林逐流極不習慣,在蕭魅之前,從沒有人讓端月的武魁這樣心甘情願地被人壓在身下,被人肆意點火,被人愛撫到全身顫唞,被人逼出那令人羞恥的呻,吟。

可這人是蕭魅,林逐流的愛人。

因為愛他,所以甘願。

林逐流縮在他懷中,覺得舒適又安心。她準備閉眼正欲小憩片刻,卻冷不防被蕭魅抓住了手腕。

“有事要對我說?”林逐流抬起手在他臉頰輕輕摩挲片刻,探尋地朝他一笑。

“將軍,我給喬必信看的那塊牌子,你想不想知道上麵刻了什麼?”

“你願意告訴我,我就想知道。”

“將軍,蕭魅的任何事情都願意告訴你,不會對你有一絲欺瞞。”

蕭魅低下頭,在腰間摸出給喬必信看過的那塊璧玉,遞到林逐流手中。

那白璧做工繁複,刻著細致的龍紋,一看就非凡品。林逐流翻過玉牌,赫然看到正中央寫了“賀蘭”二字。

“你……”林逐流猛地抬頭看著蕭魅,“你是……”

“將軍,如你看到的,我是賀蘭家的人。”

賀蘭是封暮的國姓,隻有帝脈能夠擁有。當今封暮的帝座名為賀蘭戎鑲,先帝名賀蘭洪。

“你果真是嫇芳夫人與賀蘭洪所生?”

蕭魅點頭道:“是,昨日我接到母親的家書,便得知母親當初是為了保全我,才欺瞞帝座,說我的父親是他國的軍奴。從前我也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是軍奴,雖然知道蕭魅這名字是母親杜撰,兒時被父親取名戎予,父親無姓氏,可也僅限於此了。”

賀蘭戎予……

林逐流輕笑一聲,嫇芳夫人說蕭魅的父親是軍奴,賀蘭洪若泉下有知,恐怕肺都要氣炸了。

蕭魅看林逐流在笑,便覺心裏七上八下,忙道:“將軍,我雖是賀蘭家的人,可隻在封暮生活到了八歲,那時的記憶也被母親請術士抹去。在我心裏故鄉是端月,況且你在這裏,我決不會因為一塊璧玉而離開戈鎖。”

“我知道。”林逐流笑了笑,又突然皺眉道:“不過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將這塊白璧給喬必信看到了,他若是放出風去傳到封淩韻耳朵裏,憑他那疑心重的性子,不要說我,連鎮北王都保不了你!”

“將軍……”

蕭魅正欲解釋,卻聽見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響,兩人起身回頭,看到楚成騎著黑色的駿馬朝他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