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了。看著南籬關外的大漠孤煙,無端地,心頭竟然生出了幾許怯意。
有人的地方便有戰爭,有戰爭的地方便會有犧牲。
今天鎮北王這件事,真真觸動了她心裏潛藏已久的不安。她甚至在想,若是蕭魅哪一天就這麼沒了?她要怎麼辦?想到這裏,林逐流渾身一震,竟忍不住將嘴唇咬出一行血印。
“阿逐,怎麼了?”蕭魅看出她的異樣,連忙抱住她,發覺她抖得厲害。
“蕭哥,我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可我不想說出來。”那樣的事她不敢說,她怕一語成讖。
蕭魅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心口,眼中是一片了然,一片憐惜。
“阿逐,你放心。”蕭魅笑了笑,“你若死,我著陪你。可我舍不得死,舍不得讓你一個人。”
他牽起林逐流的手,與她十指交纏地握著,將自己手上的溫度傳遞過去。
林逐流抬眼看他,便從他眼裏的溫柔讀懂了許多。
驀地,她站起身子,拉著蕭魅跳下屋頂,將他帶進房間。
林逐流鬆開他的手,把窗關得小些。蕭魅便在她身後乖乖等待。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兩人的相處中已成默契,連語言和眼神交換也不必,隻需要一個微小的動作,雙方就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阿逐,娘在旁邊屋裏睡著。”蕭魅輕聲道。
這裏是鎮北王府,嫇芳夫人就住在隔壁。從房中聽的到水波的聲音,聽得到微弱的蟲鳴,甚至聽得到守夜丫頭的竊竊私語。
林逐流走到他麵前,微微仰起頭,與蕭魅交換了一個吻。
兩個人撞撞跌跌來到床邊,林逐流便停止在蕭魅的唇齒間肆虐,而是將唇移至他耳邊曖昧道:“我忍著不叫出聲便是,蕭哥,我想要你。”
蕭魅看著林逐流水色瀲灩的眸子,心裏那團一直燒著的小小火苗,像是突然遇上了幹燥的草場,燎原般地燒了起來。
他突地將林逐流抱到自己身上,輕柔地將她的身體愛撫片刻,便緩緩進入了她。
那無法言喻的感覺逼得林逐流不由得揚起脖子,她喜歡蕭魅用這個姿勢占有她,因為這樣的姿勢讓她的雙手能擁住他的肩,雙腿能纏上他的腰,身體可以與他密不透風地貼在一起。
蕭魅扶著她的腰將她略微舉起,又讓她沉了下來,觸電般的筷感使她無法抑製地想要叫出來。
這時他吻住她的唇,將那細細密密的呻[yín]全部納入口中。
綿密的喘熄聲在房間裏動蕩,被兩人刻意壓抑的很輕,若不仔細聽,也許就會被窗外的風聲掩了過去。兩人眷戀的親吻著對方的皮膚,緊緊的和對方相貼著,呼吸相溶,肢體交纏。
在這暗昧的夜色裏,別樣的香氣輕輕動蕩而開,揉入這旖旎的風光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小途遭遇卡文,可能會更得稍微有點慢。
但是為了保證質量,不坑爹,不爛尾,還請各位擔待小途的龜速T3T
67王者歸來
蕭魅夜裏突然醒了,睜開眼的時候覺察是半夜,月亮晃晃的掛在天上。
林逐流趴在他身上,睡得仿佛不怎麼踏實,時不時地夢囈一聲。
“嗯……渴……”
身旁之人發出模糊的囈語,蕭魅轉頭看去,發覺她唇瓣上薄薄地覆這一層灰白的皮子,看來是渴得厲害。
“阿逐?”
“渴……”林逐流在他肩窩蹭了蹭,仍舊絮絮叨叨地念著。
蕭魅見她渴得難受,夢裏也在找水喝,便輕輕托起她,將被她壓著的半邊身子抽了出來。他起身披上床邊的裏衣,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桌子就在幾步遠的地方,蕭魅站起來時卻覺右半邊身子又酸又軟,想是被她壓了半宿的緣故。
他看著床上那人不怎麼斯文的睡相,又聽她喃喃口渴,不由撇下嘴角。
忍著身上的酸軟倒了水,蕭魅倒沒覺得自己生出了類似賢惠的詞。他牢牢握住水杯,伸手慢慢的拉了下因為倒水的動作下滑的披衣,不由輕輕歎了口氣。
蕭魅緩緩走向床邊,扶起林逐流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阿逐?”他挪動身體讓她靠得舒服些,然後搖醒她,“阿逐,渴了麼?”
林逐流迷迷糊糊的醒來,有些迷茫地道:“蕭哥……”
“我聽你夢裏說口渴。”
“嗯。”林逐流應著,然後有清涼的觸♪感貼到唇上,那是帶著青草香氣的水的味道。她伸手捧起水杯,一口便將一大杯喝了下去,清水湧入喉頭,甘甜的滋味順著嘴唇滑入身體,無比愜意。
“還要嗎?”蕭魅問。
“蕭哥,我自己來。”林逐流這時清醒了些,便不肯讓蕭魅再服侍她,掙紮著就要起身。
“沒事,你沒披衫子,夜裏又陰冷,我去罷。”蕭魅按住她,拿過杯子又朝桌邊走去。
蕭魅走路時的腳步很輕。林逐流看著他走到窗台的桌前,月光淺淺撒在他的發間,散出一圈螢藍色的光暈。他低下頭又倒了一杯水,這次連水壺一並拿了過來,腳步依然是很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