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便殺得更加凶殘起來。
林逐流眼角的餘光瞟見蕭魅被段禮這樣攻擊,心裏便燒起一把火。
蕭魅昨夜精神緊張了一晚,不管是敏捷度還是力道都不比平日。加上他腿傷並未痊愈,這讓林逐流恨不得挑□邊糾纏不休的三人的腦袋,立刻飛到他身邊去。
可展良豈會讓她如願?
他本就是段禮麾下最強悍的將領,縱使敵不過林逐流,卻還是能與她纏鬥一陣的。況且他身邊還有兩名軍佐護持,便讓林逐流覺得更加難纏。
眼看著段禮的攻勢越來越猛,展良卻對著林逐流虛晃一招,旋身朝蕭魅撲去。
“找死!”林逐流大喝一聲,左手抽出腰間的龍牙戎予纏住展良的腰腹,凶狠地使力,將他從馬背硬生生地拽到了地上。
她手中的長戟在空中幾個盤旋,掃翻展良的兩個軍佐,然後騎著馬朝展良急突而去。
展良因被林逐流的龍牙束縛,一時無法掙脫,竟生生被南風踩在踢下,嘔出一大口鮮血。
林逐流也沒空去管他,隻繼續朝蕭魅那邊趕去。長戟一橫,便擋住了段禮砍向蕭魅的劍鋒。
“玉石俱焚,你想得倒是美……”林逐流挑眉一笑,手中狹長的戰戟在空中猛地盤桓一圈,那猛烈的勁氣逼得段禮生生後退三步。
兩人隔著三尺的距離,林逐流一開口就給他龐大的壓力,她身上有一種駭人的氣勢,那種氣勢讓她幾乎不用做什麼,旁人仿佛便要朝她低頭。
段禮看著林逐流夾帶濃烈殺氣的目光,心中幾乎是膽怯了。連他足下那匹戰馬,也不自覺地又退了一步。
她的唇間勾出一道令人心寒的弧線,完美的連招將段禮殺得隻有招架之能,毫無還手之力。那力道身法與爆發力皆是驚人,與她對戰,仿佛你隻能招架她,沒有絲毫還擊的機會。
當林逐流的長戟從他眼前劃過的那一刻,段禮便覺得自己完了。他被她逼得鬥誌全無,隻能徒勞地握著自己的兵器,機械地抵抗著。
林逐流乘勝追擊,長戟砍向段禮的脖頸,此時,一支羽箭卻精準地朝她的眉心射來,被不遠處的蕭魅揮劍擋下。
接著,便有漫天箭雨夾帶衝天的殺氣撲麵而來。
林逐流抬頭,便看見羽箭射出的方向,段飛的軍隊帶著橙色的旗幟,朝他們殺了過來。
她微微一笑,朝自己的隊伍喊道:“禦!弩騎準備!”
五千多名騎兵將盾牌牢牢架起,弩騎隱匿在那盾牌之中,將犀利的羽箭射入對麵急衝而來的人群。
段飛在軍隊的最前端,他帶著一隊奇襲營兵士,將戈鎖陣營的防禦撕開了一個小口。
那一小隊人馬衝進林逐流的隊伍中,段飛便開始尋找蕭魅的身影。
他知道林逐流的死穴是蕭魅,手中雙刀便將一串連貫的攻勢朝蕭魅身上猛砸,凶猛得像一隻豹。
蕭魅也被他這一連串的攻擊激怒,手中逐流劍發出的招式也令人疲於抵擋。
若是單打,蕭魅並不會輸給段飛。可段飛身邊的暗衛不斷用暗器使蕭魅分心,他手中的劍既要殺敵,又要防禦,這便使段飛一時占盡了優勢。
段飛知曉林逐流與蕭魅心意相通,這兩人若是彙合,必會配合無間。於是他那隊奇襲營的兵士便不對戈鎖士兵的攻擊做任何抵抗,隻一心分開這兩名將領。
林逐流一心要去協助蕭魅,卻被段禮與暗衛纏戰不休。她連發幾個大招,接著虛晃一個回撤的動作,而後立刻將長戟疾風般刺向段禮。段禮雖附身奪過要害,背上還是被劃出一道深重的傷痕。
“唔!”段禮輕哼一聲,捏著兵器的手指微微泛白。
這時,隨段飛衝進來的暗衛死士也不管周圍的攻擊,瘋狂地將殺器扔向林逐流,欲助兩位皇子脫身。
蕭魅見狀,硬是讓段飛的劍在自己身上砍了一刀,旋身跳上林逐流的馬背,敏捷地幫她當掉所有暗襲。
趁著這個空檔,段飛將段禮往馬背上一提,挑開四周的攻擊,回身撤離戰圈。
“皇兄……”段禮雖受了傷,卻在馬背上對段飛咧嘴一笑。
段飛看他背後翻裂的刀口,咬牙切齒地道:“蠢貨!真不知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74隱雩帝都
救出段禮,段飛便不再戀戰,而是下令讓三軍後撤。
戈鎖的兵士殺興正濃,豈會讓段飛如願?
隻見林逐流手中的長戟直畫蒼穹,正欲率軍追擊,卻聽見身後蕭魅一聲:“阿逐,令三軍後撤!”
她微微愣了一下,大喊一聲“撤軍”,幾乎不曾猶疑便調轉馬頭,朝蕭魅的方向奔去。
武魁本就是軍中的靈魂,戈鎖兵士的殺性再濃,見著林逐流後撤,便收起兵器急速後撤,不多時便撤出了兩裏地的距離。
隻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未等匆忙後撤的兵士回頭,便聽見耳邊數聲轟鳴的巨響。
回過頭,便看見眾兵士方才戰的位置濃煙繚繞,若他們未聽蕭魅的話,怕是早就被炸成了煙火炮灰。
待煙塵散盡,段飛的大軍早撤出數十裏,要追斷然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