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進和躍約把大大小小的坑挖好,我們把蠟燭插進坑裏,再點燃蠟燭,燭淚沿蠟柱緩緩流淌,火光照得人心暖暖。
“漣姻,我和小開同班,”響晴眼珠子亂轉,好奇地問,“居然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一直不肯告訴我,現在說說嘛。”
“這個,”我看著她,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心裏起了一絲欲捉弄的意味,“其實我和小開,是在圖書館,不,確切地說,還有一個人……”
“漣姻,不是這樣的。”小開打斷我,我頗為不解地看他,他繼續說,“我們不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不是?欸?”我尷尬地別過頭,又轉回來,獨自思忖:敢情小開都不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了。
“確切地說,我們第一次認識,是在池塘。”小開補充道。
“我沒印象啊……”我扁起嘴巴沒有吭聲,小開似乎是認識了我許久的模樣,可我一點都沒覺得他像是我認識許久的人啊。
“小開,你以前也是二小的嗎?”響晴突然出聲。
“是啊,不過隻讀了三年就轉學了。”小開看著我,淡淡道,“去了一小。”
“噢,知道了。”響晴適時噤聲,聽到這,我也終於明了,“也許以前你認識我,我不知道你吧?或者是你現在長得和小時候一點也不像。”
“漣姻心裏隻記得她自己哈。”響晴替我補充。瞧她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那種棄良心於豬圈中的沒心沒肺之徒,雖然事實近乎於此,但我聽得還是怪無語。
“欸。”躍約出聲給我解圍,“肚子餓死了,光吃這些不飽啊,去吃點別的東西吧,老娘不陪你們搞文藝啦……”
“就是,又不是燭光晚餐,難道要我真啃沙子嗎?”響晴拍拍屁股站起來。
“你樂意你就啃唄。”躍約不置可否。
“帝不降還沒有回來,你們能往哪走?”阿進一句話就把響晴打垮,她又一屁股坐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去哪啊?”我好奇地問。
“把車開去洗吧?”躍約想了一會兒後回答我。
“那我們現在要幹什麼?”響晴接著問。
“給你造個墓如何?葬在銀沙下,說不準還能破土重生。”阿進一把銀沙撒到響晴腿上。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兩手捂耳,嗔怪地瞟他一眼。
“埋了你才對吧?”響晴氣呼呼道。
“都別吵啦,堆沙壘去!”
“幼稚……”
“不然你下海給我撈條魚來,可否?”躍約不以為意,反唇相譏。
吵吵鬧鬧,幾爭相厭,或許隻是我們嬉笑的另一種方式吧,因為每個人都不會在乎,究竟誰說了什麼罵了什麼,每個人的眼底依舊盛滿氤氳起伏的笑意,而內心,也是如此的吧?
晚風殘夜,我們來到商務酒店大樓。帝不降拿出他的身份證幫我們開了兩間房,一個標間和一間三人套房。我們女生表示能兩個人擠一張床,所以住標間,而男生嘛……也許是都不太熟悉彼此,還沒好到同床共枕的地步,所以住進了三人房。
刷好了卡進門,響晴打開床頭燈,粗魯地把行李甩到床上,接著箭步如飛衝往浴室,嘴裏還嚷著:“廁所是我的,誰都不許跟我搶!”
我無奈地看她急手急腳的樣子,搖搖頭輕歎:“從小學時她就是這副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這丫頭,剛才在北海那還沒蹲夠麼?”躍約放下行李,翻開床頭櫃找拖鞋,卻隻找到鞋墊,她轉而跑到別的地方找。我把自己往床上扔去,摸到擱置在床頭的電話,玩心又起,這時響晴從洗手間出來,我叫住她:“給我燒壺水,我口渴。”
響晴沒理會我的話,她徑直朝我走來,把手裏一盒東西扔到床上,自說自話:“想不到自治區也這麼開放,浴室都有備這種東西。”
待我明白她把玩的那盒子裏裝的是什麼玩意後,隨即翻翻白眼喝斥她,“把東西放回去,拆了的話,誰管你用了沒用,都是要算錢的。”
“知道你小臉薄啊,”響晴伸手彈彈我的臉,語氣奸佞得很,“把電視遙控器拿過來,我要看阿嬌。”
“自己弄,”我把遙控器扔給她,然後自己拿起話筒,對照電話服務卡問道,“阿進他們住幾樓啊?”
“好像是9樓啊。903。”躍約正預備把我們三人的濕衣服都扛進浴室,聽到我發聲還不忘回答我。
“9樓的話,要在前麵加撥0792。再撥房號。”我瀏覽完那張電話使用服務卡,然後給阿進他們打電話。據說廣西賓館裏的電話撥打內線是免費的,果然如此呢,就連打長途也都是免費的,真是太棒了啊!
“喂?”電話嘟了四聲,終於被人接起來,“你找誰?”
“你好,我們賓館提供上門服務,你們要麼?”聽到是阿進的聲音,我捏著鼻子嬌滴滴地說,惹得響晴不懷好意地看我。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