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想去看。”帝不降直言不諱,“我要一杯森林,不加冰。”
“你要去二樓看看麼?”蘇謝爾轉頭來問我,把菜單塞給帝不降,“現在請你代我下去吩咐啦,我帶她熟悉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評哇。
唉,今天妹妹回來了~她真的很可愛。
這讓我更加覺得~~就算是在很繁華的地方,也還是會有很純真簡樸的人啊~~
☆、我以牙血,獻給初見
相較於一樓,二樓的視野更開闊,陽光從落地窗射進來,溫馨和暖。布局精巧別致,左邊靠窗的是鐵製圓桌椅,旁邊隔了一堵藝術牆,轉彎走進堂屋,裏麵全部換成了沙發椅和木製方桌,每一桌還隔有一層輕紗,朦朧得讓人看不真切。書架分居兩側,散發出陣陣迷人的墨香,中間還放置一把巨大的遮陽傘,盆景、花瓶一應俱全。
“給你。”蘇謝爾在一本書裏抽出一張畫稿遞給我,上麵刻畫了一幅細致入微的素描,我能隱約看出正中央有一位麵容姣好的女生在低頭看書,她身後是陰影厚重的一排排書架。
“這個為什麼……給我?”我困惑不解地問。
“這是在圖書館,我捕捉靈感時看到的你,畫的你,你沒看出來麼?”蘇謝爾揚起畫稿在我眼前晃,我犯囧:這話怎麼能這樣說呢?你畫得那麼黑,我怎麼知道畫的是我自己?
“你很喜歡看書吧?”
“是啊。”蘇謝爾真了解我,可是,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吧?
“你喜歡這麼?這裏是我捕捉靈感的另一個地方呢。”
“我挺喜歡這,你叫蘇謝爾嗎?”我看著他,卻不知不覺想起A 那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又想到走之前他被阿進擺了一道的那副慘樣,不由笑出聲,“你比我小,當我弟好麼?我很久之前就想要個弟弟了,嘿,蘇小弟。”
他笑得眉眼都散出一陣柔和的光暈,就像拿到滿分被認可的孩子一樣,“那我就叫你姐吧。”
午後清澄的陽光流淌在逼仄的甬道上,這個有著精致眉眼的男生輕喚我一聲姐姐,而我卻還不曾預想到未來的許多日子裏,自己竟是要在他的陪伴下才走過一段段那麼長而黑暗的路,才把心內所有的苦楚都熬成糖。
“阿進,我有小弟了呢。”
“躍約,我小弟是蘇謝爾哦,很多人說他是美術班的奇葩,那到底是有多厲害呢?”
“響晴,他說要給我設計服裝哇!太棒了啊。”
“小開,蘇謝爾還是現任外聯部部長哦,那是幹嘛用的?”
臨近高考,我越來越淺眠。半夜有一點聲響都會被驚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我起身走到客廳給自己倒杯水喝,卻發現父親睡在沙發上,眉頭是緊皺的。我搖搖頭,心想:許多事我都無法理解,所以我選擇不去觸碰。
阿進在我的慫恿下也跟我和躍約每周末到洞房書吧去看書,那兒的氛圍總是能讓我緊張的心情回歸安寧、靜謐,蘇小弟上高二,進的又是美術班,功課不怎麼忙,他每周末都去洞房書吧打臨時工,其餘時間回到學校上課。
自從廣西一行之後,帝不降和我們的關係漸漸有所改進,他現在就是個摩的佬,專門憩在校門口載客,生意好得不得了,這讓我怎麼也想不通,這人的命也太好了吧?做什麼事都能風生水起。
還有就是,所有莘莘學子和家長最關心的考試,不管我們準沒準備好,離高考都隻剩最後一星期了,學校施恩大放假,讓我們各回各家潛心修養,至於考不考得上夢中所在,那就都聽天由命吧。
每天我都清早出去,傍晚歸來。有時候是帶上一摞書到洞房,點一杯薑茶,再嗑上半天的葵花子,有時候是去找阿進和躍約,和他們探討學術問題,我常常被他們駁得啞口無言,卻也因此受益良多。
後來很多時候我回想起這段時光,都覺得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命運才會橫空刺出一隻手,宣告我的幸福就此結束吧?
離高考還有兩天,我如往常一樣,傍晚歸家,卻發現滿室淩亂不堪,東西被砸得到處都是,母親的臥房裏傳出一陣陣哭喊聲,還夾帶幾句含糊不清的咒罵。
他們動靜鬧得那麼大,我沒法裝作熟視無睹,抬腳輕輕湊近母親的臥房,就聽見一道熟悉而我一時又想不起來的聲音如斯說:“葉雅吟,別再拿你那廢女兒的高考說事,我不要聽!“
“卷卷,我們以後再談……”這道微弱的聲音是母親,這聲“卷卷”也讓我想起了屋裏那個女人是誰,我依稀記得,小的時候她經常把我抱在懷裏,母親讓我喚她卷姨,卷姨。
“我要現在就講清楚!你不是喜歡秦三年嗎!怎麼不敢跟他私奔?你懷著孩子嫁給慕容也不覺得羞愧嗎!我為了慕容離婚連孩子都不要了!你憑什麼不把慕容還給我?你憑什麼?”
“對不起……”
“憑他喜歡的人是你嗎?葉雅吟,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是不是貪上慕容的好了?你忘了三年對不對?你想和慕容過一輩子了是不是!”
“卷卷,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最了解我,我也不騙你,是,我是愛上慕容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母親的話還未說完,卷姨的嘶吼就刺穿我的耳膜,緊跟著一聲尖利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滿房。